藩王倒戈,另立新主。
即,新王登基十餘載,江湖,朝廷風波從未停止。
宋時微,前朝遺留的唯一血脈。
江湖上知情人不在少數。
不過,當她踏進京城的一刻起,各黨派的紛爭正式拉開帷幕。
京城當真繁華,比想象中更甚!
東榕街更是最熱鬧的一條街。
隻不過,若是沒有眼前這番砸癱子的情況就更好了。
數個身著海青色服裝,袖口出縫製著明顯標準“淵”字的人,圍住一個米麵攤販。
周圍的路被旁觀的人堵了個水泄不通,卻仍是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
宋時微攥緊雙拳,出聲詢問道身側的李文庭。
“文庭兄,他們是什麼人?”
他一身青色鑲邊刺繡長袍,青玉緞帶,頭上精致藤蔓花紋金冠,麵白似玉,墨眉似劍,手執銀白折扇,麵帶笑容,貴氣逼人。
說話間,還執著折扇,輕搖兩下。
才開口。
“墟淵堂。”
“墟淵堂?”
宋時微才來京城不久,自然不曉得各方勢力,以及他們的背後是哪位人物。
仿佛看出了宋時微的疑惑。
李文庭再次開口道。
“他們是閆王手下的人,在京城作惡多端,殺人放火,強受付稅,無惡不作。即便百姓告到京兆府,也不會有人懲治他們。”
他說話時並無波瀾,大抵是已經習慣這種事情。
隻是宋時微一時不能接受。
“天子腳下,竟如此猖狂。他們不怕陛下治罪嗎?”
宋時微知道,京城的風吹草動都能傳進那位的耳朵裏,沒有直接問陛下為什麼不管。
而是問,他們為什麼不怕?
李文庭隔著人群,遠遠的看了一眼鬧事的中心。
才淡淡開口。
“曾有些官員上奏彈劾閆王,可惜都沒有激起水花,最後還落得個家破人亡的慘象,也不再有官員站出來了。”
!
閆王如此猖狂,陛下竟然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墟淵堂的人不知怎麼,突然開始動手趕走四周圍觀的百姓。
宋時微她們站的遠,自然沒被注意到。
還在靜靜地看著。
中間一人拔出腰間佩劍,直指那商販。
“拿不出錢?拿不住那就用你的命來抵!”
手臂一揚,還未等落下,便被一道聲音阻止。
“慢著!”
正是宋時微。
墟淵堂的人向她看過來,見宋時微一身並無個值錢物件,也沒有明顯的特點。
不過在魚龍混雜的京城,這些人精自然不會隨意招惹人。
“哎!”
李文庭看著走過去的宋時微有些無語,折扇收了回來,在手心敲了兩下“唉。”
宋時微走到那攤販前,將他攙扶起來。
“你沒事吧,老伯。”
“沒事沒事,謝謝你啊姑娘。”
宋時微轉身一臉冷色地向墟淵堂的人開口。
“這位老伯欠你們多少錢,我替他給就是了。”
墟淵堂的人也樂意見得,搓著手,笑著回答到。
“不多,二十兩銀子,嘿嘿。”
宋時微本想著幾個碎銀就能搞定,哪想到那些人竟如此不要臉。
一張口就是二十兩銀子。
莫說別的。
這二十兩銀子,怕是這位老伯在街上賣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得上。
“什麼!你們這是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