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蔥沒跟劉娘子聊太久,事情還沒做完呢。她把田甜放在了劉娘子家,獨自一人去了沙地。
她拿了鋤頭,將沙地長的雜草都除了,然後把種子種了下去,之前隻拿了少許的種子,雖然大部分發芽了,但是數量也不多,李蔥很快就種完了,就等著過幾天看看會不會有苗。
她見天色還早,便想著去新房看看工程進度。
李蔥到新房的時候,笑著和裏正打了招呼,工人們都在勤勤懇懇地幹活,不熱的天氣,一個個都是汗流浹背的,但是看起來好像幹的還挺起勁的。
能不起勁嘛!在這幹活工錢比其他地方高些,還有兩頓飯吃,頓頓有肉有米飯,能吃的飽飽的,不給人家好好幹怎麼行!
工程進度還可以,地基基本都打好了,此時也快到了吃午飯的點了,劉娘子和裏正的兒媳婦肩並肩也來了,手裏還牽著田甜,兩人應該是要準備給這些工人們做飯。
他們遠遠的在另外一邊簡單搭了個灶台,劉娘子兩人平時都在那做飯,而工人們都是或蹲著或坐著或站著吃,不管多辛苦都是為了家人為了自己,多賺點銀錢,過上好日子。
李蔥經過一上午的勞作,肚子也有點餓了,便提議自己也要一起做飯跟大家一起吃。
今天劉娘子打算做個小蔥拌豆腐,野菜炒肉,還有一道醃蘿卜,再滿滿蒸了一大鍋菜米飯。
李蔥跟裏正媳婦就在一旁打下手,幫忙洗菜切肉,小姑娘也湊著熱鬧,左看看右摸摸。
李蔥看著田甜,看來是時候要給她找武館了,不然小姑娘也懂事了,自己現在天天忙這忙那,有時候顧及不了她,她過的也無趣,送去武館也好,習得自保之力又能打發時間。
三個女人一起做飯,聊天說八卦,不多時,飯菜就做好了。可能菜不是很豐盛,但是份量足而且還有肉,那麼對於這些逢年過節才能吃上一口肉的工匠來說就很滿足了。
母女倆吃完飯就回了鎮上,等田野下學回來,李蔥跟他商量了一下把田甜送去武館的事,田野沒說什麼隻是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李蔥趁著天色還沒黑,去了許掌櫃的成衣鋪子,香皂現在賣的比衣服還好,但是畢竟價錢不高,衣服還是主力,賺的更多。
許掌櫃還是一如既往,樂嗬嗬地迎著她進了鋪子,“妹子,你來是?”此時天色漸暗,許掌櫃正想打烊,不知道她來幹嘛,才發出這樣的疑問。
“許掌櫃,您在鎮上生活時間比較久,相對來說更了解鎮上的情況。我來是想問一下這鎮上有什麼武館嘛?能教人打拳武功的。”
“打拳武功?是誰要學?莫非是妹子你自己要學?”許掌櫃疑惑道。他知道田野念書,應該是沒多餘時間學武,至於小丫頭更不可能了,那麼軟萌可愛的小丫頭,妹子怎麼會舍得送她去學武呢!不可能不可能!許掌櫃暗自搖頭。
“不是,是我家那小妮子。”
“啊?”許掌櫃一臉驚疑不定。
李蔥跟許掌櫃說明了原委,而且也不可能讓田甜一直在武館學的,她還要會念書,到時候再看看有沒有其他感興趣的,也要讓她去學,技多不壓身。
許掌櫃聽完也能理解了,這年頭送女子去學武的不多,但也有。
許掌櫃道:“這鎮上隻有一家武館,名為第一武館。前兩年剛創辦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這出去往東邊走三條街就是了,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好!謝了!告辭。”她作揖辭別。
她出了門,抬頭看天,此時天色已晚,隻能明日再去打聽清楚了。
第二日,李蔥就摸索著找到了這個第一武館,因為小姑娘一個人在家,所以她要快去快回才行。
門敞開著,門外也沒人守著,李蔥就直接進了武館院子。
“一日之計在於晨!都給我好好練,這基本功紮實以後習武更穩妥,你們也會更強大。”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李蔥看過去,是一個中年男人,糙漢的形象。想必應該就是這武館館主了,此時他背著手,訓著那個孩童。小的看起來不過五六歲,大的看起來也沒超過二十歲,女孩隻有寥寥幾個。
“你好!”李蔥見這館主沒注意到自己,就主動出聲打招呼。
果然,那男人一聽聲音便回了頭,“你是什麼人?來這有什麼事?”
“拜師學藝。”李蔥很有禮貌的作揖禮。
“你?年紀大了,我這不收。”
李蔥聽這話知道他誤會了,忙道:“您誤會了!是我女兒想來學武,我來打聽一下情況。順便問問要交多少銀錢?”
那人一聽是女孩,當即擰緊眉,女孩嬌弱吃不得苦頭,前兩日也是有戶人家送了女兒來,沒幾日又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