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密清楚他為什麼說不會再這樣做了。
那天謝如琢來找她,應該是直接開門進的屋。
林沛鷥肯定誤會了他們目前的關係。
梓密握著肉串的手垂了下來,悶著頭沒去解釋。
不單單是因為她現在還沒有做好迎接新戀情的準備,還有就是眼前這人太年輕了……
她是個婚姻觀很保守很傳統的人。
她希望一段戀愛的盡頭是婚姻,林沛鷥身上的不確定性太多了……
而且在經曆了一段自以為是的可笑戀情後,她必須更加慎重。
出了電梯後牆上貼著房間的指示牌,梓密和林沛鷥不再順路。
“你剛才為什麼阻止我說我們認識。”林沛鷥忽然悶悶不樂地問。
梓密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他會提起這茬,盯著腳尖淡道:“我招黑。網上有很多關於我的流言蜚語,你是新人,要是傳出去被有心人造謠抹黑,會對你影響不好。”
林沛鷥眼皮蹀躞了一下,有些吞吐道:“那你和……和江……”
梓密猜到了他想問什麼,一口否認:“不是。”
“哦。”林沛鷥憨笑,一副豁然的口吻小聲說:“我就說。那人的氣質可一點兒不像混這個圈子的人。”
林沛鷥保證梓密能夠聽見自己說話聲的同時,又點到即止,使自己的意圖顯得不那麼刻意。
其實整件事站在梓密的角度去分析,是能夠看出漏洞的。
首先他在家裏見過謝如琢而且知道了他們關係匪淺,因此他在聽到“江憐影”這個名字時的正常反應,應該是試著把那天在家看到的人和這個名字劃上等號,而不是像剛才那樣情緒激動失去理智的質問。
所以他必須找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堵上這個剛才在情急之下產生的邏輯漏洞,給自己上一道保險,避免梓密對他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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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李文秀越想越奇怪、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突然撂下茶杯,在同桌幾個小姑娘詫異的視線下騰地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對麵燒烤那邊,一把勒住吃得正歡的文河的脖子,把他擄去了一個偏僻安靜方便談話的地方。
“死胖子,你老實給我說!林沛鷥你從哪兒找來的?”
她始終覺得林沛鷥這小子對梓密不安好心,再怎麼一見鍾情也不可能像剛剛那樣情緒激動,如果是其他人她就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梓密始終是她女兒的偶像,況且林沛鷥那嘴一看就是會哄的,要是梓密到時陷進去人財兩失可怎麼辦。
文河用力叼下一坨羊肉,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
“你說什……”李文秀猝然想起文河之前的那句“是富貴使我們相遇”,李文秀沉默了足有五秒鍾,才問:“不是,你說真的啊?!”
文河翻了個白眼。
“等等。”李文秀警惕道:“‘富貴’是我理解的那個富貴嗎?”
心說,可千萬別是在什麼不正經的服務場所物色到的,就那小子的長相,簡直就是按富婆的口味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