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鷥慘白著臉,嘴唇嫣紅,全身濕透了往下淌水地站在轎廂裏。
沒了兩扇門的阻隔,林沛鷥看見了抱著浴巾等在外麵,清冷的麵容依稀可辨擔憂之色的梓密。
“晚上好。”林沛鷥眼神專注,彬彬一笑,“我來拿戒指。”
被淋成了落湯雞的林沛鷥,形容狼狽到極點,與賞心悅目這四字毫無瓜葛,然而梓密耳畔卻猶如炸開了成千上萬朵煙火。
對方如極光般美好如菡萏般雅致的笑容,還有他那副看起來格外深情的專注眼神,令她大腦霍然出現了一片空白。
梓密忘了自己該做什麼。
直至電梯門快要闔上,一隻凍得蒼白、修長勻稱的手攥住門框,梓密才恍過神來,趕緊把懷裏的浴巾遞過去。
“擦擦吧。”梓密嗓音有點發沉地說。
“謝謝。”林沛鷥接過浴巾,像是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慌亂,邊擦頭發,邊慢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
電梯和大門之間嵌了扇防盜門,梓密打開防盜門出去。
這扇門出去是安全通道。
很短一截過道連接隔壁。
梓密住的小區一層樓隻住兩戶,另一戶在另一邊,上下電梯也在另一邊,見梓密很自然地解鎖了隔壁的房門推門進屋,沒多久拿著一套男士用的睡衣和內//褲出來,明明很尷尬卻強裝淡定地放到他的手上,林沛鷥直接人傻了,陡然睜大眼睛。
這一刻,泰山崩於前的衝擊遠不及隔壁是梓密用來藏野男人的根據地這個突然發現的事實更令他震撼,更令他難以消化。
林沛鷥原地石化,凝固成蠟像一般的存在。
敢情……
野男人生活過的痕跡在隔壁……
That\u0027s fucking amazing.
林沛鷥覺得這一切太可笑了,太他媽可笑了……
梓密見青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還以為是自己的行為唐突到了他。
梓密使自己的聲線聽上去平而穩地小聲解釋道:“新的,沒用過。你快去洗個熱水澡。我幫你把衣服烘幹!”
神遊太虛的林沛鷥魂兮歸竅後,嘴上以一種傻傻的似乎還沒徹底回神的語氣“哦”了一聲,心裏麵臉孔扭曲到變形地把今天的意外“收獲”記上了小本本:女人為野男人置辦愛巢,不可饒恕,50次,不,100次!!!
熱愛有大半個月沒見林沛鷥有點忘記了他的氣味,不過湊在他腳邊聞了一會兒,熟悉感又回來了。
熱愛一路搖頭晃腦地跟著爸爸媽媽進屋。
由於外麵的衛生間是給狗狗用的,梓密把林沛鷥帶去了主臥的衛生間洗澡,梓密拿了青年濕噠噠的外套剛要帶過房門離開,隱隱覺得少了點什麼,一回頭熱愛站立著貼在浴室門上似乎想進去。
這隻色狗……
梓密無語地走過去。
把它兩隻爪子從門上放下來,強行帶離了臥室。
二十分鍾後,林沛鷥洗完澡,換上梓密拿給他的衣物,覺得內//褲有點緊有點勒,林沛鷥哼唧一聲,眼底流露出三分得意和七分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