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薄情寡義的人渣(1 / 1)

謝如琢側過頭,冷眼覷著她,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又像是在看一個潑婦,這眼神無聲刺痛了梓密。

幾秒鍾後,謝如琢吐出一個名字和他的身份,便甩開了她的手。

要不是旁邊有沙發可以支撐,梓密險些跌跤。

謝如琢走了幾步,忽地,他停下腳回頭,陰沉著臉向梓密丟去一冷冰冰的警告:“梓密,凡事三思而後行,別到頭來作繭自縛,困住了自己!”

梓密佝僂著腰,撐著沙發。

像受傷的小獸獨自舔舐傷口,流露出脆弱的一麵。

似是沒想到男人會突然回頭,梓密脊背微微一僵,繼而手絞緊了沙發,心裏盤旋起一絲期待。

看見身體好像不舒服的梓密,謝如琢目光猶豫地閃了閃,下一秒低頭一看時間,抿緊的薄唇驀然一鬆,緊接著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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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站在台階上,見老板心情看上去有些煩躁地走出來,眼觀鼻鼻觀心,泰然自若地為他拉開後座的車門。

謝如琢住的是獨棟小洋房,附帶專屬的停車位,一般來說車道很少有車停著,除非短時的上下車。

今天司機是開商務車來接的謝如琢,將車停在了車道上。

與此同時,寬闊的車道上還停著一輛外觀霸氣側漏的黑色大G,就停在商務車的斜後方。

大G車窗貼了單向透視膜,看不見內部的情況。

不過駕駛位的車窗降下了十厘米左右,驀地,一隻冷白修長的手越過玻璃伸了出來,指間躍動著一點猩紅,食指彈了彈煙灰又慢吞吞地把手收了進去。

謝如琢瞥了一眼,就淡漠地收回了視線。

他坐進車裏,車門剛關上,大衣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

謝如琢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腦子裏乍猛的閃過梓密被吮得破了皮的唇珠和那條用來掩飾的圍脖,謝如琢氣得快把手機捏碎。

鈴聲持續響了一會兒戛然而止。

司機和秘書暗暗鬆了口氣。

從老板不接電話也不掛斷電話的緊張氣氛中解脫出來。

謝如琢手指輕敲著膝蓋,意有所指道:“劉廳,昨晚玩得可盡興?”

謝如琢如沐春風的口吻令司機放鬆了警惕,他小幅度地活動了下肩頸,期間視線不經意掠過後視鏡。

一張陰冷晦暗的麵容就這麼不打一聲招呼闖入他的眼簾,司機嚇得瞳孔微縮,慌亂地埋下頭。

回想起剛才直突突撞上的那雙沉鬱漆黑的眼睛,司機手腳發軟,後背漏風,寒意順脊梁骨而上。

“謝老弟,我真是小看你了,你這麼有能力有手段,那塊地皮肯定非你莫屬了!恭喜啊——”

如果忽略掉對方那副如同擠壓最後一點牙膏般的說話方式和說完就掛的態度,那這不失為一場互利共贏後的客套。

謝如琢眉心微蹙,心裏頭隱隱有些不安。

如果梓密是因為熟悉他的氣息從而猜到了真相,那劉衛河這老東西眼下這副儼然不得已屈從的態度又怎麼解釋?

謝如琢耷拉下眼皮。

遮擋住眼底晦暗莫測的情緒,嗓音沉沉地吩咐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