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灼又在佛寺休養了兩天才啟程回府。

在回府之前,宋皎灼接到了皇帝那傳來寫著好幾個名字的條子。

看著上麵那一串的人名,宋皎灼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

她這胞弟確實長進了,人名與她估算竟相差無幾。

不過這些老頑固也確實該整治一番了。

“芙袖,今日怎地這般熱鬧?”

宋皎灼隔著馬車聽到外麵嘈雜的人聲,挑起簾子一角,詢問跟侍在一旁的芙袖。

芙袖看了一眼熙熙攘攘擠在告示牌前的學子們,恭敬地回道:

“城中的告示牌招貼了不知道通知什麼的告示,京中的學子們都擠去看了,奴婢去打聽一番?”

“告示?”

宋皎灼口中低喃了一聲,腦中一閃,對了,如今也差不多是要進行會試的時間了。

新帝登基後的第一場會試,自是熱鬧。

“不必了,回府吧,讓費小郎君來見本宮。”

“是。”

芙袖應下後衝著暗中跟隨的暗衛比了一個手勢。

宋皎灼回到公主府,費卿揚已經等在外麵。

“跟進來吧。”

抬手止住費卿揚行禮的動作,宋皎灼淡淡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側的人,走向了書房。

被宋皎灼看了一眼的暗三的身體一僵,公主最忌諱手下的人猜忌,他今日竟...

方才坐定在書桌後,宋皎灼還沒開口,暗三便先一步跪了下去:

“臣未懷疑公主,隻是掛念費公子的身體方才跟來,請公主責罰。”

宋皎灼看著跟著跪在地上的另一個人微僵的身體,饒有興致地開口:

“費公子的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如今開考在即可,如此這般可如何去赴考?”

費卿揚聽完宋皎灼的話,原本就微提的心,徹底提了起來。

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讓他去考還是不讓他去考?

他這邊正暗自思忱,那邊跪著的暗三便先一步開口:

“臣代卿揚多謝公主應允。”

宋皎灼看著另一個還傻跪著的人,輕聲應下:

“行了,你倆都退下吧。”

看著他們離開,宋皎灼才微微偏頭看向隨侍芙袖:

“你安排一下,在考前辦一個才學宴,不論身份貴賤,隻要有才便可一入。”

芙袖俯身應是。

“公主可有何地點的偏好?”

宋皎灼抬手執起桌上的筆,在白淨的紙上洋洋灑灑寫了五六個人名:

“你且起來吧,地點本宮無任何偏好,隻一點,這幾個人本宮在宴上要看到。”

芙袖走到桌前,低頭接過宋皎灼手裏的紙上,看著上麵的五六個人名,心中一緊。

她不過一介奴婢,這些公子的名字確實很響亮,如今可怎請的動?

宋皎灼看她未回話,腦子一轉,就明白了芙袖的難處,她又再次卸下了另外幾個人的名字。

“如若這幾人有人未曾到,替換成這張紙上相應的人也可。”

芙袖接過再次遞過來的紙,看了一眼上的人名,心裏鬆了一口氣,這幾位雖然也不好請,但比起之前那張好請多了。

“是。”

不出幾日,整個京中便到處傳遍了長公主要在榭春坊舉辦一場才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