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什麼輕功,世上又哪有什麼無敵?
徒兒,你且聽著。
修行之人不應被世俗的七情六欲左右心智。
先修心,後修體,唯有心境達標,在修行一途方可邁出第一步。”
暗清山,清夜觀內,羽夜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頭,語重心長的說著。
“師傅!我明白了!”
小男孩點了點頭,眼中越發清澈。
轉身扛起鋤頭跑去菜地種起了地。
羽夜目送小男孩離去,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羽白他是個好孩子,被天命青睞的好孩子。”
直到小男孩身形消失,羽夜才轉身踏入道觀。
走入清夜觀,羽夜右手一揮,周圍景色一暗,一把搖椅憑空出現在庭院中間。
坐上搖椅,手中一張照片在陽光下閃著別樣的色彩。
不多時,天空被烏雲所籠罩。
手中的照片失去光線的折射,畫麵上的人也顯現了出來。
羽夜靜靜地瞧著照片上的三個人,心中似乎有段難以忘懷的回憶被勾起。
對此場景,似乎烏雲也能感受到一股悲傷的情緒。
細小的雨滴漸漸從空中落下。
羽夜起身收起搖椅走入屋內,轉過頭隻聽屋外傳來孩童興奮的叫聲。
“師傅!外麵下雨啦!”
羽夜抬眼看向屋外。
隻見羽白提著不知何時脫下來的鞋子,腳踩著淤泥快步跑向屋內。
“啊……啊……阿嚏……”
“……”
狂風呼嘯,雷聲不絕於耳。
羽白趴在羽夜懷裏。
而羽夜拿著毛巾擦拭著羽白的小腦袋。
突然,羽白一臉興奮的抬起頭,作勢往褲兜裏掏去。
“師傅,師傅!我剛剛在下雨前發現了它。”
攤開手掌,隻見一隻翅膀受傷的黃色鸚鵡出現在羽白手中。
此時鸚鵡的翅膀還在滴著血。
羽白心中很是焦急。
而羽夜瞳孔一縮,似曾相識的場景再次映入眼中。
隨即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輕言道。
“去吧,在左邊櫃子裏還存放著一些繃帶和藥膏。”
話落,羽白便迫不及待地打開抽屜,小心翼翼地給鸚鵡進行著包紮。
窗外的雨依舊很大。
羽夜看了看正在給鸚鵡包紮的羽白,轉頭怔怔的看著窗外的天空,心裏默念著。
“不愧是小羽墨的孩子,和他小時候簡直如出一轍。”
雷鳴一閃。
羽夜手中再次出現那張照片。
照片中羽墨分別抱著羽夜和一個女孩。
照片中的羽墨略顯青澀,照片中的女孩則是滿臉羞澀。
“你們這倆混蛋,死了還不讓為師省心,留下這麼一個小禍害給為師找麻煩。”
雷聲滾滾,一聲聲輕笑在雷聲中失去蹤跡。
而一滴眼淚則是悄無聲息的落下。
回憶如泉水般不斷湧出,羽夜盤坐在土炕上,腦中回想著過往的事。
三十年前,羽夜剛剛搬到這所道觀。
決心放在曾經的名諱正式步入養老生活。
曾經在這座暗晝大陸叱吒風雲的災厄之神,又或者是曾經“領導者”、“觀察者”等,在那時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不如人意,即便是神也如此。
住入道觀的第二天,羽夜就在自己家門口發現了一個棄嬰。
盡管經曆過萬年時光的摧殘,但在一聲聲啼哭中羽夜還是心軟了。
自那之後,羽夜便收養了這個被遺棄的嬰孩,並取名為羽墨。
在道觀中,羽夜教他修身養性。
教給他一身自保的強大本領。
親眼見證著一位強者的成長。
直到一位女孩的到來。
女孩叫做林雪。
也許是相互的一見鍾情吧。
兩人見到之後感情就莫名其妙的開始升溫。
雖然給羽夜這個萬年單身狗氣夠嗆,但是作為老父親一般的存在,他還是由衷的祝賀著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