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冰其人(1 / 2)

世上有很多怪人。

怪人,有怪癖之人,說白了就是言行舉止與我等泛泛之輩有些不合拍之人。

——有的人好酒,卻不喝,隻是聞,而且一聞就醉,卻樂此不疲,天天聞,夜夜醉。

——有的人好色,卻不敢,隻是窺,而且一窺就癱,卻百窺不厭,時時窺,刻刻癱。

——有的人好學,卻不解,隻是記,而且一記就傻,卻持之以恒,分分記,秒秒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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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哥們,好財,愛錢,愛錢如命,卻摳得要死,一毛錢都是他的命,要想讓他出錢請頓酒,我賽,簡直就是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君,最大的愛好就是點錢,隻要有空閑就點,那眼神絕對比色狼見到美麗性感光著身子的少婦還要那個,且喜歡就著唾沫點,久而久之,口腔潰爛,嗓子發炎,去看大夫,醫生問他是否吃了不幹淨的東西,他搖頭;是否有不良的衛生習慣,他搖頭;是否去過不幹淨的環境,他搖頭。醫生納悶,查不出病因,幸有病症,開藥給他。付賬時,他鐵青著臉,汗流滿麵的數錢。醫生見狀,欣然而笑——病因找到了,說錢乃世上最肮髒之物,讓其糾正。他聞言,大樂,把藥退給人家,道:“隻要不如此點錢不就得了?藥不要了。以後多注意就是啦!”出門,他興奮得就像剛娶了媳婦馬上洞房,滿臉激動,渾身顫抖,掏出錢來,拍拍,大笑:省了!省了省了省了!嘿,得數數省了多少!急急點錢,邊點邊用舌尖舔手指頭……

怪人,怪事,誰都碰到過,無可厚非。但有一個人絕對是怪人中的怪人。此人姓田名冰,35歲,獨身,長相俊雅,學識淵博,才華橫溢,且身手不俗。

與田冰相熟純屬偶然,一朋友新婚,酒宴上,酒酣菜飽,大夥兒麵紅耳赤爭論一話題:雞泛濫,是否有礙社會發展,國計民生。有人說雞自古有之,可謂一業,無所謂。有人說雞業興隆,妨礙社會進步,影響市容市貌,必驅之。有人說世上本無雞,好吃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雞,隨便。大家各抒己見,唾沫橫飛,突聞一低沉之聲:若是世上真的沒有了雞,隻有一種情況——吃雞者已絕。眾人大駭,對視,思索,隨即大笑:言之有理。

漸漸與其混熟,從他周圍一些親朋口中獲知一些情況:此人當過兵,似乎還是特牛的那種,最後卻成了“逃兵”;留過學,耶魯大學的財經碩士;辦過公司,三年不到,資本千萬;似乎還做過幾次監獄……

說此人怪,是因為他的思想,憤世嫉俗,與主流格格不入。

他的愛情觀:可以沒有女人,但不能沒有愛人。

他的價值觀:可以沒有一切,但不能沒有自我。

他的人生觀:可以隨時死去,但不能白白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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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相熟後,交往漸密,對其的為人處世很是欽佩。

比方他說過的一些話,雖然很怪癖,但仔細琢磨一番,絕對很有意思,甚至很值得推敲:

人說:世上最美的就是愛情。

他罵:愛情?狗屁!女人無所謂貞潔,貞潔是因為勾引的力度不夠;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

人說:女人是水,男人是泥,泥溶入水,就流淌出了生活。

他笑:扯淡!水與泥一結合,就是水泥,還流個鳥?啥是生活?生活就是男人打,女人鬧,生個小孩亂撒尿。

人說:女人的最高境界是能容奶大,男人的最高境界是財大器粗。

他喊:操,人生的最高境界是男人和女人在沒有條件養孩子的時候睡覺還敢不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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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他的話語裏充滿對生活的調笑、戲弄、玩世不恭,就連他寫過的一些不算文的文也很是幽默,記得他在博客裏寫過這樣一篇描述天氣的“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