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飛似乎對於我的天真有些不屑一顧,拉長了聲音回答道。
“那就先這樣吧,這幾天我去籌錢,公司的事情,就先這麼著吧,有要債的你先替我擋著,有找麻煩的直接報警。”
我想了想,對著劉亞飛說道。
“不是吧,楊總,這個時候,你不想著力挽狂瀾,反而要擺爛?”
“現在都已經這種情況了,再差能差到哪裏去了,現在光熙的根本問題是缺錢,而不是一個新來的老板,等錢的問題解決了,再說其他的。”
我笑著說道。
“行,你是老板,你說得有道理,那我就先替你客串一下保安吧。”
.......
劉亞飛走出辦公室,隻留下我一個人靜靜地抽著煙。
思緒和環境一樣淩亂,我卻不得不硬生生地在這千絲萬縷中做出一個不知道對錯的選擇。
當老板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可是想要把事情做好卻太難的。
我將煙頭摁滅,低下頭,將倒在桌子下的相框擺件拾起來,相框表麵的玻璃已經破碎,連主體都有些散架了,將裏麵的照片抽了出來,這是林熙與一個女人的合照。
望著林熙的笑顏如花,心中有些疼痛,透過這燦爛的笑臉,我似乎感受到林熙在彼時彼刻的沉浸在親情中內心的歡愉。
隻是可惜快樂隻是須臾,痛苦成了永恒。
照片裏的另外一個女人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的年紀,臉型和眉眼間隱隱約約和林熙有著一絲相似。
我忽然有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讓我有些震驚,但是除了她,我實在想象不到哪個女人會和林熙一起出現在她辦公桌上的相框裏,況且兩人還存在血緣上的相識。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高慧嫻的長相,與我想象中的尖酸刻薄有所不同,甚至她的麵容稱得上高級和貴氣,讓我實在無法將她本人與她的年齡聯係起來,看來金錢的確是可以買來青春的,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我忍住將照片撕開的衝動,將相框翻轉在桌麵上,最後看了一眼淩亂的辦公室,走了出去。
......
整整一天裏,黎氏控股一直走的是持續下跌,甚至目前股價已經跌回了炒作之前的狀態。
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林予懷的運作和做空,下午的時候,陸婉婉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叮囑我將持有的股票進行割肉,因為忙著辦理手續,我便沒有和她細說,隻是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