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霽月沒有提出拒絕和我同住,我也實在找不到好的解決辦法,這份尷尬一直持續到我們進入房間裏。
“秋妹兒...”
我開口。
她的嬌羞更甚,因為酒意,眼神似乎都有些迷離:“嗯?”
“隻有一張床。”
“嗯。”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有越距的舉動,我和林熙剛剛分手,如果冒然開始另外一份戀情,這是對你我的不負責任,而且未來的事情,真的說不準...”
我在心頭組織好了語言,可是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支支吾吾,不知所雲。
我覺得我不是一個花心的人,偏偏這時候我有了幻想,心裏一個人,眼前又是一個人。
秋霽月抬頭看著我,沉默了良久,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然後又轉瞬化作微笑:“我知道,我對你也很放心,所以才和你同住,不過話說回來,你現在這遍體鱗傷的,好像沒有條件發生你想的事情吧?”
“哈哈,也是。”
我尷尬地笑著,想要結束了這個有些曖昧的話題。
秋霽月說道:“光哥你先去洗澡吧,注意點,別把手弄濕了。”
從衛生間出來,秋霽月又重複著早上的程序,幫我在傷處噴藥,過程雖然有過曖昧,但是每一份曖昧都被湮沒在克製裏。
我不願意想起林熙,又不得不想著林熙,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維護住我脆弱的愛情觀,證明自己真的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
哪怕這種證明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秋霽月也進了衛生間,而我則躺在床上擺弄起手機。
微信裏,有沉澱了兩天的消息,周明建特意囑咐我,回去之後,和他聯係。
而支付寶裏,陸婉婉罕見地沒有再惹麻煩,甚至盛讚出租屋裏的那台帶有烘幹功能的洗衣機。
她措辭裏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讓我聯想起一個詞,屎盆子鑲金邊兒。
那台洗衣機是當時和林熙同居的時候我買的。
那是個雨季,那個潮濕的出租屋,讓有潔癖的她非常不適應。
可惜那台花了我一個月工資的洗衣機她沒用過幾次就搬出了出租屋,偏偏我還是一直記得洗衣機搬進出租屋時候,我給予自己的感動。
時至今日,那一份感動,終於變成了我對於我們之間無法改變的結局的一種無能為力。
在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之際,秋霽月也洗完了澡出來,出浴的美人最顯風情,偏偏我是個不解風情的人。
這一夜,我們最過分的動作不過是裝作渾不在意地拉著對方的手,各自睡在大床的一邊。
沒有夢,因為青島這個城市,比夢更美一些。
....
第二天的一早,吃過早餐,我們就買了離開的車票。
“好可惜啊,其實還有很多地方沒有玩。”
秋霽月到底還是一個貪玩的小姑娘,站在車站前,對這座城市有些戀戀不舍。
我微笑著說道:“有遺憾才有期待,下一次再來。”
其實在她來的昨天早上,我甚至還打算多請一天的假期,來償還一些她不顧奔波的驚喜,偏偏隻是過了一天,我就感覺到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升溫到了一個我無法控製的程度。
在我的理解裏,我應該是一個深情的人,或許是昨晚的棧橋落日太過驚豔,才讓我在整個夜晚都怦然心動。
這種矛盾的感覺,我將它定義為衝動,我生怕沒控製住,和秋霽月之間的距離,誤人誤己。
“隻要能和你一起,我永遠期待著,不管去哪裏。”
秋霽月站在我的麵前,梨渦再現,這一瞬間,與她相比,沐浴在晨光裏的整座城市都有些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