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墨徽音還在筆畫的手停下,詫異的抬頭看著麵前的人。
她猶豫了幾秒,然後抬手在謝之尋的眼前不停的擺動著。
感受到臉上有絲絲微風,謝之尋有些無奈,抬手準確的抓住了即墨徽音的手。
語氣溫和道:“我隻是恢複了一些聽力,視力還沒恢複。”
“恢複了?”即墨徽音有些狐疑,嚐試著直接問他。
而這次,謝之尋真的很認真的回答她:“嗯,上次你給我尋來的蛇膽,我已經煉化,體內的毒素也祛除了一些。”
即墨徽音抿了抿唇,似乎還是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恢複了聽力,於是往後退了幾步,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再次問道:“你真的聽得見了?”
聞言,謝之尋輕笑了一聲,倚在門框上,回答道:“聽得見。”
即墨徽音眨了眨眼,隨即心底頓時掀起激動。
她走了過來,緊抓著謝之尋的手,興奮道:“真的聽得見我說話了?那以後我是不是不用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了?”
天知道,這半年來,她一個人快憋死了。
係統時不時就裝死,天狗跟她又語言不通,而謝之尋,她又嫌每次寫字太累。
謝之尋聽著她的話,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歉疚。
他抿抿唇,輕聲道:“抱歉,委屈你跟我這裏了。”
“不不不,不委屈,我倒是挺喜歡這種避世生活的,就是沒人說話會很無聊。”即墨徽音嘿嘿笑著,然後又拉著謝之尋問了好多他身體的狀況。
得知如今他隻是恢複了聽力,即墨徽音歎了口氣道:“等開春吧,冬季蛇都躲起來了,不好找。開春後,我再去尋蛇王。”
謝之尋:“不著急,能恢複聽力,陪你說說話,已經很好了。”
“怎麼能不著急,毒素在體內越久,對你的危害越大。”
謝之尋抿了抿唇,心口漫著一股暖流,溫聲應道:“好,那開春後,我陪你一起去。”
即墨徽音下意識想要拒絕,但謝之尋已經搶在她之前說道:“音音,我已經恢複聽力,很多事情可以幫你了。”
“別把我當成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好不好?”
即墨徽音不想讓謝之尋誤會,連忙道:“我沒有覺得你幫不上我,我隻是擔心你會再受傷。你知道的,我不會醫術,也不會治傷,要是你再出個什麼事,我不知道怎麼辦。”
謝之尋聽出她話語中的關心,心底更柔了一些。
他握緊了些她的手,安慰道:“不會的,我答應你,會第一時間內就躲開危險。”
“我還記得,上次你去給我尋蛇王膽回來就發燒了,你雖然沒說,可我也知道你是受傷了。”
“音音,你擔心我受傷,可我也擔心你出事。”
“讓我跟著你,好不好?”
即墨徽音怔怔的看著麵前的人,他微微俯低身子,灰蒙蒙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讓她有種謝之尋是看得見自己的錯覺。
而他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是以往從未見過的。
胸腔裏的心跳在不斷的加速,即墨徽音總感覺,有某種東西要從心底跳出來一般。
“音音?”
謝之尋一直沒等到她的回答,出聲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