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別管我。我不值那些錢,.......”沒等小南說完聽筒裏就傳來了一陣某種物體擊打在人身上的響聲以及小南的悶哼聲。
“你最好老實點別報警,否則後果自負。”電話的另一端響起了另一個人“惡狠狠”的聲音。
“你最好再別傷害我弟弟,否則你們會死的很慘。”相比而言李然的話更具危險性。
“嘟,嘟”電話另一端的人也許是承受不了李然的壓力,也許是在氣勢上就輸了一籌掛斷了電話。
“哥,我們該怎麼辦?”此時的小東不再是臉色蒼白。
“你在這等他們的電話,有消息了就通知我。我去取錢。”李然說完便走出了鼠趣。
李然沒有去籌錢,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距離花鳥魚市場不算很遠的一處棚戶區,在哈濱為數不多的棚戶區裏它算是很有名氣的-----富貴裏。富貴裏始建於華夏建國初期,富貴裏這個名字是當時的人們對於新社會有著美好的期望。轉眼間半個多世紀已經過去了,住在富貴裏的多為外來哈濱的打工人員。沒有人在乎過貧民區百姓的生活,即使在乎也是一些政客的麵子工程。貧富的差距不隻是華夏,即使是世界上那些發達國家也沒能真正的行之有效的解決所以我們就不談論這個問題了。
李然之所以來這樣的一個貧民區一樣的地方,是因為這裏隱藏著一個高手。一個年過半百的高手,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大家都叫他老魏。
老魏是那種在上世紀90年代先富起來的一批人中的一員,他的發跡並不是靠買賣實物而獲利。上世紀90年代的時候華夏大地一夜間興起了“鴿子熱”,觀賞鴿的品相比賽,競翔鴿的長短途飛行賽,官方舉辦的非官方舉辦的比賽也如雨後春筍般的舉辦著。有些人為了獎金,有些人是為了獎狀,總之隻要有關於鴿子的比賽無論是官方非官方舉辦的都能達到空前的效果。這是的天空中飛舞的不再是稀拉的麻雀或別樣的鳥類,各類的鴿子“霸占”了蔚藍的天空。有血統的,沒血統的,甚至連一些肉鴿也被放飛了。馴鴿人,一個前所未有的職業就在這個比賽繁多的時候孕育而生了。老魏是馴鴿人中最有實力的佼佼者,經過老魏調教的鴿子總能在各類比賽中取得優異的成績。名聲在外的老魏漸漸的變的富有起來,從萬元戶到十萬元再到百萬富翁。老魏的身份不停的變換著,俗語說的好: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當老魏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國企工人時他除了妻兒可以說沒什麼走的較近的親朋,可當老魏的身份一再的轉換後,一夜間親朋好友如雨後的狗尿苔般圍繞在了老魏的身邊。老魏以及他那些如狗尿苔般的親朋成為了大酒店,卡拉OK的常客,貴客。大部分圍繞在老魏身邊的人隻是想在老魏的身上占些小便宜,但有益小撮人卻是覬覦著老魏的財產。那時剛過而立之年的老魏可以說是一夜間的暴富,意氣風發。對於自己也開始驕縱起來,當然老魏也有了驕縱的本錢。慢慢的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開始教唆老魏賭博,開始時老魏逢賭必贏。熟不知這卻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圈套,後來老魏越贏越少甚至開始輸錢。而對於一些真心待他的親朋的勸告深陷其中的老魏不但不聽,還疏遠待之,終於老魏身邊真心待他的朋友越來越少了。換之的都是些酒肉朋友和賭友。再後來老魏賭場失意,妻離子散。本來這就夠慘的了,可偏偏上天也看不慣老魏似的,95年全國史無前例的嚴打開始了。因為群眾舉報老魏聚眾賭博而鋃鐺入獄,一蹲就是12年。12年的與世隔絕,不隻是哈濱,12年的時間讓整個華夏都變成了另一個世界。老魏年輕時在國企幹的就是體力活沒有技術,雖然在監獄中多少學到些手藝可問題是現今的社會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更何況一個坐過監獄的人呢。12年的牢獄生活把老魏磨練出了一身不服輸的氣魄。經過幾個月的彷徨,終於有一天老魏發現現代的人雖然有錢了富裕了,同時虧心事做的也是越來越多了。為了減輕自己的罪孽感,一些有錢人常常的會買些麻雀啊鯉魚這些便宜而又鮮活的小動物,請上一兩名和尚或道士上演出一出出的放生秀。對於曾經靠馴鴿發家的老魏看到了一線商機。老魏用身上僅有的百十元錢買了二十幾隻人工繁育的麻雀,用馴鴿子的方法去馴養麻雀。有過無數次的失敗後,老魏成功了。老魏專門在富人們放生的集中地開了一間麻雀店,專賣放生用的麻雀。富人們買了麻雀放飛,已經求得心安理得。誰還會在乎麻雀的去處。老魏的買賣一本而萬利。漸漸地老魏脫貧了,也建起了一個麻雀的養殖場。而這個養殖場就在富貴裏。那時李然還是李然的時候,曾在老魏的手下打過工,所以李然殘存的記憶帶著司徒文浩也就是現在的李然來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