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萬籟俱寂。
浣春園。
男人倚靠在床頭,指尖夾著一根雪茄,白色的煙霧縈繞模糊了男人俊美絕倫地五官,左手手腕帶著一串佛珠,在燈光下耀眼奪目。
而他渾身散發著冷意,如履薄冰。
明明是酷熱第夏季卻似寒冰地獄,讓她忍不住打顫。
一根香煙燃盡,灼燒了指尖的肌膚也不覺得疼,平靜地將煙頭湮滅後起身背對著她,他薄唇微動,“孩子是誰的?”
她恐懼地望著他,聽著他那陰惻惻的嗓音,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臉色慘白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猛然起身衝到她麵前,雙眼赤紅,扼住她的頸脖歇斯底裏,“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頸脖被扼住,她下意識地想跑逃,卻被男人拽住後頸,一股力道將她拽回來,強迫她抬頭,“抬頭!看著我!”
她緩緩抬頭,對上他那嗜血的琥珀色瞳孔時,整個人愣住了,驀地抓住他的衣袖,“孩子是你的,沈宴沒有人比你更清楚,這個孩子是誰的,當初是你強迫了我,如今你又來問我孩子是誰的………沈宴孩子是你的,放過孩子可以嗎………”
“是麼?”將她放開,他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她,月光將他身影拉得很長。
無聲地抽出一根香煙點燃,放進嘴裏,徐徐煙霧吐出,白色煙霧繚繞,顯得格外詭異寂靜中又帶著令人恐懼的力量。
沈不周惶恐不安地站立在他麵前,雙手緊張地護住肚子,臉蒼白得不成樣子,好似隨時都會倒下似的,她卻咬牙堅持,用以往慣用的手段,“沈宴孩子真的是你的,請相信我。”
他轉身身,微微俯身到她眼前,伸手輕撫摩挲著她的臉,漸漸移向她蒼白毫無血色的唇瓣用力揉搓蹂躪,偶爾俯身溫柔地吻吻女人的嘴角,眼中卻不含半點溫度的輕笑。
下一秒,他眼神變得幽暗危險,再度捏住她的下顎骨,“嗤!沈不周你他媽跟蕭淮跑了三個月,肚子裏的孩子才兩個月,你叫我怎麼相信你!我如何信你?”
這個該死女人!
他真想殺了她!
這樣她就不會再想著跑,不會再想著從他身邊逃離。
沈不周難受得皺眉,下意識地要掙脫禁錮逃離,卻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握住纖細腰肢。
腰被緊緊禁錮,她掙紮不得,連忙抓住他的手,“孩子是你的,不可能隻有兩個月,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你去查一定能查出來的……”
男人一雙眼睛充滿戾氣,透露著刺骨地危險氣息,嗓音幽深恐怖,“還想騙我?是不是蕭淮的?孩子是不是他的?沈不周你竟敢背叛我!”說罷將她推倒在床,伸手扼住她的頸脖不斷用力。
窒息感傳來,求生的本能讓她下意識地反抗掙紮,蹬腿……
望著他暴怒發狂地模樣,眼淚在從眼角滑落,忽然放棄了掙紮。
她想,這樣死了也好。
這樣就不會痛苦的活著。
掐著她脖子的男人忽然清醒,看著幾乎快要被自己掐斷氣的女人,驟然將人放開,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神充滿了厭惡,“沈不周你真讓我惡心。”說罷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