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遭受精神創傷的病人都是值得傾聽的人。精神病護理的主要目標不是為患者提供無法實現的幸福狀態,而是幫助他們建立自己的耐心,並決心麵對自己的鬥爭。”

“教授,這是否意味著你認為精神疾病無法治療?”

“不,事實上恰恰相反。隻要我們為這些患者提供足夠的耐心和決心,精神疾病就可以得到治療。”

“那麼,教授,如果你的病人最終因此而愛上了你呢?”

成熙抬起頭,對問過這個問題的學生笑了笑,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注意到成熙的目光後立即躲在鄰居身後。

成熙是一名精神病學家,同時也是一所醫科大學的講師。由於她的年齡、機智和長相,她在所有學生中都很受歡迎,她每周四的講座幾乎總是被填滿。當然,這意味著她在每次講座結束時也會收到各種奇怪的問題。

這不是她第一次被問到這樣的問題,所以她能夠輕鬆地回答。她微笑著說:“我想我會非常高興,因為那將意味著病人的思想處於一個奇妙的誤解中。”

其他人接著問:“教授,你認為愛是一種誤解嗎?”

“相反,我更會說它是一種暫時的幻覺。”

“教授,你有這樣的錯覺嗎?”

“不,因為我已經老了。”

“Boo----”整群學生開玩笑地噓著她的評論。“假裝老是可恥的!”一個大膽的學生甚至開玩笑地問:“教授,我不介意你老了,所以我可以和你約會嗎?”

成熙微笑著靈活地回擊,“實驗室裏的約會作為我的測試對象?”

剛剛問她約會的學生很快就退了下來,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學生和教師之間的愛是不允許的。教授,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自我克製。”

每個人都笑了,包括程曦。“多麼遺憾啊。”

教室裏再次充滿了笑聲。沒過多久,鈴聲就響了,表明學生是時候下課了。在向學生告別時,程曦灤了她的書和教材。但就在她準備離開時,她注意到一個男學生把頭靠在桌子上,睡得很熟。

她走到他身邊,迅速催促他醒來。男學生擦了擦眼睛的水淚,看著她。

“你想要一些糖果嗎?”當她伸出手時,成熙問道,一個五顏六色的包裹的糖果放在她的手掌上。“我很抱歉,我的課讓你感到如此無聊。”

學生迷迷糊糊地看著她,好像她是個怪物。

程熙笑了笑,把糖果放在桌子上,走出了教室。

走路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成熙,你在哪裏?”

電話是成熙自己的教授蔡毅女士打來的。她既是成熙的博士顧問,也是國家精神病學權威。退休後,她對無所事事感到不安,隨後開設了自己的辦公室和實驗室。

“我剛教完書。”

“很好。來我的辦公室。”

程曦把東西留在了辦公室,立即走了過去。蔡女士的辦公室就在她家旁邊,周圍是自然美景的花園。她的辦公室旁邊是一個湖泊,湖邊是一群鴿子。周圍充滿了充滿活力的灌木和花朵,更不尋常的是,水本身是清澈清澈的。這確實是一個令人放鬆的地方。

唯一的問題是,它離學校有點遠,晚上的高峰時間隻會加劇長途駕駛。當Cheng Xi到達時,已經很晚了,初冬的黃昏隻被周圍的燈光擋住了。

她推開門進去,帶著一縷冬天的寒冷。蔡女士的頭發有灰色條紋,她的金邊眼鏡給她帶來了經典的學術氣息。她坐在辦公桌前的沙發上,與坐在她旁邊的年輕人交談。

聽到成熙進來,兩人都看向她。蔡女士對她笑了笑。“你已經在這裏了嗎?外麵很冷,不是嗎?”

程熙興高采烈地回答說:“沒事,隻是有點風。”

當蔡女士示意程曦坐在她身邊時,兩人閑聊了聊。她指著年輕人,介紹了兩人,說:“這是東來、陸晨州或陸主任的首席執行官。”她對陸晨舟說:“這是年輕、漂亮、有創造力的博士,我已經告訴你很多了。”

程熙知道一家大型藥品製造商東來;蔡女士的許多項目都得到了該公司的支持。

她隻是沒想到他們的首席執行官會這麼年輕。他是一個相對英俊的男人,可能還不到三十歲。

然而,成熙對陸晨州的第一印象不僅是他年輕英俊,而且冷酷冷漠。當他們的目光相遇時,她好像隻是他眼中的一粒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