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似火燒,屠夫抄起殺豬刀。
“大發!扛扇豬過來!多帶塊排骨!趕淨的人多不夠賣了!”
嗡嗡噪音的菜市場上,白師傅拎起一大塊豬肋骨哢哢哢三刀劈開四塊兒,擺平橫放又是三刀。
“大發!快點兒啊,趕緊完事兒咱倆好喝點兒去”
“來嘞!請開始你的表演ヽ(*。>Д<)o゜”
黃大發吭哧吭哧扛著半扇豬扔到台麵上“喝酒喝酒整天喝,你先發誓吧,今兒個不撒酒瘋,要不然啊,咱下班就拜拜,你去找你的紅浪漫,我去我的網絡客棧!”
“嘿!這回你可先別說這個,今兒可不是光喝酒,我朋友說給你介紹的那個女孩兒今晚上過來,你一會兒回去捯飭捯飭啊,別油光滿麵的,生怕人不知道你菜市場宰肉的”
白大卦嘟嘟囔囔,以他對好兄弟的了解,今兒晚上這事兒黃的幾率接近九成,成了的幾率?也就兔子尾巴→再切一半,那麼一點點!
“嗷啊嗷瓦~唔瓦!!~”
趴地上的哈士奇耳朵直轉!
“*肉?”
“行了行了,給你!”
白大卦隨手扔過去一塊豬皮。
這破狗一聽見肉就來精神,一年前的一個夏夜,不知道黃大發喝高了幹啥來著,早晨一覺醒來,屋裏就多了一條半大的狗子,窩在個破破爛爛紙箱子裏,跟著鬧鍾的鈴聲有節奏的嚎叫。
一年多以來,倒是在肉鋪吃下腳料吃的膘肥體壯,黑白分明的狗毛油光發亮,雖然這不排除粘的不少肥油的緣故。
“老白,你早說啊,你不早說我怎麼知道啊,你早說我不就知道你要說的了?你為什麼不早說呢?我先撤了,晚上見~”
看著黃大發留下一陣回音消,一溜煙沒了影兒,哈士奇目瞪口呆:“嗷瓦~啊瓦~”
啪!
“不是給你肉了麼?叫個錘子啊!今天是正事兒,處對象,你個單身狗也不懂,反正不好打包生菜的,你就別想吃折籮了。”
哈士奇噌一下站了起來,四條腿僵直崩起跳台麵上:戰術後仰接抬頭瞪眼接咧嘴鄙視連招!
“踏馬啦個吧子!天晴了雨停了!你這狗貨又行了唄?”
正打包著兩根準備熬湯豬大骨的白大卦,一骨頭朝哈士奇腰子攮過去“豬骨掏心啊!!!”
哈士奇靈活走位,天下案台,在桌子底下左右戰術穿插,白大卦眼花繚亂中,狗子已經屁顛屁顛兒朝著回家方向溜之大吉。
“遭瘟的玩意兒!”
白大卦大骨裝口袋,排骨塞裏麵,費勁吧啦的拉下卷簾門。
“穿啥好?這件?這件!?還是這件?”
黃大發對著衣櫃猶豫不決。
“算了,就這一套吧!”
隻見滿滿一衣櫃,掛著一排一模一樣的襯衫,一排一模一樣的西裝,和一堆同款的西褲。
“還是我的眼光好啊!嘖!這麼多衣服裏,隨便挑一套都能抽到最好的你啊!嘖嘖嘖!”
黃大發抖了抖襯衫,發現袖口扣子掉了一個,反手塞進衣櫃又隨便拿了一件,反正都是一個款式的,還好這一件完好無損,沒缺啥零件兒。
“大發!我先洗個澡,你先上地庫把車開回來,我洗完你也衝衝,別一身豬又味兒相親去啊!至少第一印象不能太差了!”
“歐了歐了!知道了卦子,我先開車去了!”
換了一套幹淨西裝的黃大發照著鏡子。
“顧~得!!!還得是西裝啊,板板正正!”
又把頭發梳成大人模樣大背頭。
半小時後,[月光大飯店]。
“喂?喂!!我到了,哪兒呢?”
“你個二百五!二十米還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