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打遊戲刷抖音玩手機。
玩到下午手機一扔,emo了。
沒意思,好空虛。
薑予摩挲著下巴,又重新拿出手機在網上搜了搜靈異事件的帖子。
怎麼說呢,隻能說毫無所獲。
初三高一那會兒,有點小抑鬱症,問題不是很嚴重,根源就是性格問題,這不好改。
父母積極配合,自己慢慢坦然接受自己,其實現在也沒大影響了。
emo了就emo,不會說怪自己為什麼要emo。
和父母鬧矛盾就鬧,不會說怨天怨地。
和人合不來就不合,又不是沒朋友就會死。
自己時不時還是有點小別扭勁,人嘛,哪能不別扭別扭,沒啥。
就是之前有過兩次幻聽,一次是聽到外麵有人在撬鎖,一次是聽見床邊有小孩光腳跑的啪啪響。
她當時壯著膽子去看貓眼,空無一人,沒看床邊,因為她屋小跑不開。
時間這不就來到了高二,說實話,她其實是有點不信是幻聽幻視的。
冥冥之中的感覺。
並且她覺得她現在很健康,也不會有什麼幻覺。
網上那些,無非就是一些人天生招鬼,身上經常發生靈異事件,什麼信則有不信則無,什麼真真假假的摻在其中。
之前心血來潮的時候,搜索出來的內容跟這差不多。
至於其他渠道,她不會她不懂,她隻是一個隻會讀書寫作業有點小特長會玩玩手機的女高中生罷了。
還能怎麼樣。
薑予突然想到什麼,點開了老媽的微信,問
“咱小區電梯裏是不是之前說死過人?”
她隱約記得老媽幾年前提起過。
老媽沒回消息,薑予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撥了過去。
老媽接聽後她迅速掛斷。
“對,十棟的,夾腦袋了,裝電梯的”
老媽的消息彈了出來。
薑予皺眉,她家是二棟啊。
“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在電梯撞見鬼了…”
“滾蛋吧,忙著來。”
看著最後的消息,薑予撇了撇嘴,關上了手機。
百思不得其解,貓抓般的難受。
晚上,洗著澡,薑予突然脊椎骨發寒。
她愣了愣,停上水,將頭發挽起。
走到鏡子前,久久凝視。
相信每一個人都會有過這種經曆,當你盯著鏡子的時間一長,你心底會逐漸發寒,慢慢覺得鏡子中的那個人是另一個人。
薑予盯著自己鏡子中的那雙黑眸,許是水汽蒸發帶走了身體的熱量,她身上的汗毛一點點豎了起來。
薑予此刻倒是很確信,鏡子中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因為鏡子中的自己後麵還站著一個人影。
不是凶神惡煞歹徒,也不是血呼啦的殘肢斷臂扭曲冤鬼。
眼前的畫麵隻能說它不人不鬼。
是個女人,瀲灩張揚,氣場慵懶,一襲黑色長裙幹淨整潔,看著不像個鬼,但那雙腳離地,半飄在空中的樣子,又怎麼也不能說她是個人。
薑予站在原地沒動,隻是用餘光細細打量著那女鬼。
女鬼卻是動了,緩步向前,俯身趴在了薑予肩頭,側臉過去,在薑予耳畔輕勾紅唇,微啞的聲音在耳邊撩過,
“膽子挺大啊,小鬼~”
薑予吞咽了口唾沫,僵著身子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聲音有些顫抖“姐,姐姐,人鬼殊途,授受不親,姐姐要不先起來?”
薑予的小模樣似乎取悅到了那女鬼,張揚大方的五官,紅唇微挑,笑的恣意野性。
薑予看呆的有些不合時宜。
“你不冷嗎小鬼。”那女鬼並沒起來,反而整個趴在了薑予身上,手臂圈著薑予的脖子,下巴擱在薑予肩上和她一起看向鏡子。
薑予看著鏡子裏不著寸縷的自己,撇了撇嘴道“是怪冷的。”
話音剛落,那女鬼的身影便消失了,薑予同時感到身上的陰寒感消失不見。
她大條的回去繼續洗完澡,穿好衣服吹頭發去了。
不是薑予輕賤生命,其實也確實有點作死在裏麵,但冥冥之中她感覺,目前遇見的這兩個東西就是鬼,並且這兩個東西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況且,她薑予這輩子除了怕人,真的沒啥害怕的了。
…有時候活著真的挺沒勁的。隻有遠離人她才沒有壓力,可人是群居動物,一個人的自娛自樂,有的時候難免挺沒意思。
她有預感,她將打開一個新世界的大門,這個新世界,將帶她脫離這種無趣的循環。
多讓人興奮呀。
最近冥冥之中的感覺是有點多,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