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內。
因為假期的緣故，學校裏麵並沒有學生，昭質和江庭兩個人走在安靜的校園內。
昭質帶著江庭到了一棟教學樓：“這是我待了三年的樓，我們教室一直在三樓。”
教學樓大門沒鎖，但是裏麵的每間教室都上了鎖。
大樓是封閉式的，走廊兩側都有教室，每間教室靠走廊的牆上的窗戶都在最上方，跳起來都看不到教室內的情況，隻能從大門上的小玻璃窗窺見一點。
“我一直都不理解這個窗戶的設計，有時候我們班管鑰匙的人來晚了或者忘記帶鑰匙都不能翻窗，這個窗戶太扁了，每次都要跑到門衛那裏拿鑰匙。”
昭質趴在門上的小窗戶往裏看。
“你看，那個最裏麵那一排第三個位置就是我最後坐的地方。”
江庭湊過來看了眼昭質描述的座位。
幾乎每個座位周圍都有一個大箱子，裏麵裝滿了書，把教室塞的很滿，就算如此，大多數學生桌麵上還是堆放了不少書。
江庭不受控製的想著，當時的昭質是不是也是這樣，埋在書堆裏，上課時手忙腳亂的從箱子裏翻找需要的書……
“嘖，現在這是初一的教室吧，怎麼現在就這麼多書了。”
門上的窗戶不大，一個人勉強能待的下，昭質招呼江庭過來看自己的座位後，兩個人隻能擠在一起才能看得見，江庭看著跟自己貼的很近的昭質，心不知不覺的軟了下來。
“你那時候也是這麼放書的嗎，會不會把座位變的很擠？”
昭質詫異的看了眼江庭。
“沒有啊，我當時書雖然確實很多，但我都放櫃子裏，上哪節課用哪本書，哦對了，你看不到，櫃子在靠走廊的牆這邊，我當時還搶了兩個櫃子。”
江庭：……
“那他們怎麼堆的這麼滿。”
“好像是學校把櫃子搬走了，放了些綠植，說是為了淨化空氣。”
“植物不應該放在窗戶那邊嗎？”
昭質皺了下眉，似乎也有點不解。
“可能害怕掉下去砸到學生。”
江庭：……
好有道理。
“哦對了，還沒說完放書這件事，我給你講，初三的時候更舒服，因為複習就用不到課本了，然後就要一直做試卷，有些資料是整本書，我都是把書撕開，老師布置哪裏我交哪頁，做完就丟，哦不對，昨晚留起來賣廢紙。”
江庭：……
“很聰明，我當時就沒想到。”
昭質：“現在你學會了，高中也能用的到。”
江庭沉默，打算到後門那裏看看，走了兩步發現牆上還留著優秀畢業生的照片。
“你們學校還有這種…傳承？”
昭質聞言看了一眼。
牆上貼著他和他們班另外兩個人的照片，是全校前五十的人，他們班隻有三個，上麵洋洋灑灑介紹了他們的成績，占了整整半麵牆，另外半麵貼著新生的目標學校以及勵誌語句。
“昭質，中考全校第一，全市前五十，文科成績第一……”
“啊啊啊你別念了！”
昭質手忙腳亂的去堵江庭的嘴，不讓他念牆上的介紹。
江庭也不惱，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還特地對著昭質的證件照多拍了好幾張，搞的昭質臉皮這麼厚的人也有點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