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抿了下嘴唇，直截了當地問他，“你們是不是去打架，能不能不要去？”
譚越轉身看向一旁的章怡婷，眼神變得淩厲，帶著責怪的意味。
章怡婷心虛地躲到了蘇婉身後。
蘇婉把她護在身後，眼神專注地看著譚越：“你別怪婷寶，你們今天能不能都別去？能不能都不要去？”
譚越：“……”
他低頭沉默了幾秒，抬頭看著蘇婉說道：“沒用的，我不去，毛勇也會帶他們去的，這事壓不住。”
蘇婉的眼中滿是擔憂，說話的語速也變快了，“你們這麼多人聚眾鬥毆，想過後果會很嚴重嗎？大家都會受到處分的！”
而你，是領頭人，後果會更嚴重。
後麵的話蘇婉沒有再說出口，隻沉默地低著頭。
許久沒人說話。
沉默了一陣後，譚越想安慰一下她，開口說道：“好了好了，不去了。”
蘇婉斜睨一眼那邊還在等著他的一群人，噘起嘴表示不信他的話。
譚越哭笑不得，這小妮子還真不好哄。
見他還在嬉皮笑臉的樣子，蘇婉歪著頭倔強地看著他，眼底漸漸泛起淚花。
譚越被嚇到，知道她是真的在擔心自己，聲音柔軟下來：“真的不去了，我叫他們都回家去。”
“嗯。”蘇婉這才轉哭為笑，“那你現在讓他們都不要在這裏等了，都回去吧，我看著你們都回去。”
譚越簡直拿他沒辦法，看她生氣的小模樣，不得不依她，轉頭對楊天奇說：“你去跟大家說，都散了吧，活動取消了。”
楊天奇點點頭去傳話了。
毛勇聽到楊天奇過來說譚哥叫他們都各回各家去，他氣憤地表示，不明白他們的老大最近怎麼總是做事畏手畏腳的，一點也沒了以前的魄力！
毛勇說：“我去問問老大，他這是什麼意思？”
楊天奇攔住他，“別去了，老大說他會解決的。”
“他叫兄弟們都回家了，他要怎麼解決？”毛勇壓著怒氣問道。
楊天奇勸慰他，“你要相信譚哥，他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話說到此，毛勇也不好再糾纏下去，帶著怒氣跨上一輛摩托車離開了。
看著人群散去，譚越注視著蘇婉說：“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蘇婉點點頭，之前緊皺的眉頭已經鬆了下來，雙手乖巧地抓著書包肩帶，臉上表情變得柔順多了。
譚越看著她抓著書包肩帶的手，不舍地催促道：“早點回去吧，別等到天黑了。”
“嗯。”蘇婉再次點了點頭，不敢抬頭看他，回避著他溫柔熾熱的目光，轉身往校園裏麵停車棚的地方走去。
薑雅甜也跟在她身後走了。
看著蘇婉走遠了，楊天奇收回目光看向譚越，“老大，勇哥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譚越緩緩回頭說道：“先去找方玉霖。”
幾人來到高一九班教室門口，一眼望去，方玉霖正單手拎著書包準備離開座位。
他看著堵在教室門口的那幾個人，直直地鎖定著他的方向，知道他們是來找自己的，當下有點緊張害怕，手變得蒼白無力，連書包也提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