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遙望,月亮之上…”
清脆大眾的電話鈴聲響起。
程鵬盯著眼前手機,發出一聲哀歎:
“居然來活了?球賽正進行到一半!”
興致缺缺的將手機揣進褲兜,邁著慵懶的步伐離開了球場。
“快看快看,程鵬怎麼走了!”
“唉,原本還想能和帥哥多待一會兒呢。”
周圍女生議論的聲音對於程鵬來說再熟悉不過,可他從不會放在心上。騎起自己花八十塊錢買的二手自行車,離開了學校操場。
盛午中,老舊居民區安靜如雞,隻有程鵬和他那發出吱吱呀呀聲音的自行車在散發著垃圾臭味的胡同裏穿梭如燕。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目的地。
這裏曾是這片居民區的存車處,現在被程鵬舅舅租賃下來用來做一些生意。
破舊的門框上貼著三個字:萬事屋。
程鵬自打有記憶起這家店就已存在,他也不止一次向舅舅開玩笑說店名抄襲,小心被告。可舅舅總是笑著說自己這麼小的人物人家才不會注意到。
舅舅沒有說謊,這間屋子鮮少有人來,最近一年除了程鵬和舅舅,再無第三人來過。
而此時,破舊的鐵門前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時不時的用手扇扇鼻子,一副嫌棄地神情。
程鵬用鑰匙打開門前的鐵鏈,轉身向男人說道:“進來吧。”
說完便自顧自的走進屋子,拿起桌子上的鐵缸,走出屋外,擰開自來水閥門,接了滿滿一缸水。
冰涼入喉趕走了一絲盛午疾馳所帶來的燥熱。
回頭一看,中年男人還在門外向裏麵張望,警惕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有事?”
程鵬實在是不喜一個男人怎麼如此磨磨唧唧。
換作平日,程鵬根本不會用水缸接水,隻會把頭直接伸進水流下,痛痛快快地衝個涼,然後再用雙手鞠著水喝。今天有個男人在旁邊,縱使是再社牛也斷不能一點不扭捏。
大概是意識到程鵬不耐煩,男子理了理西裝外套,走進了與他這身打扮格格不入的房間。
這間屋子雖然破舊但也算整潔,之所以整潔,大概是因為這裏真的是家徒四壁吧,屋子裏隻有一張桌子,程鵬正雙腿交叉,雙手向後依靠在那裏。
“麻煩你叫一下你們老板出來。”男人看著程鵬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忍不住搓了搓手提醒道。
我就在這裏啊!我沒有老板氣質嗎?
程鵬心裏不由得鄙夷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沒眼光。
雖然心裏已經吐槽了幾十句,但來者是客,還需客氣不是,程鵬麵上堆笑道:“我就是這裏的老板,您有什麼事嗎?”
對麵的男人皺了皺眉頭。
程鵬不禁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九塊九在拚夕夕上淘的體恤和已經洗的泛白的牛仔褲,真的就一點點的老板氣質都沒有嗎?
正當程鵬納悶時,男人已經向屋外走去,嘴裏嘟囔著:“看來我真的是病急亂投醫了。”
“唐建國,五十六歲,原名李大富,三十前因娶到縣裏首富的女兒成為了公司老總,十年前遇到了現任妻子,為了能甩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