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宮遠徵還憤憤不平,什麼少主新娘,還沒選上呢!選不選得上還兩說呢!怎麼就成少主新娘給他戴綠帽子!
說不準就選不上呢!
什麼狗屁少主!若不是執刃偏心,輪得到他!
宮遠徵心裏罵罵咧咧,將氣都撒在了鄭南衣身上!
鄭南衣:“你們禮貌嗎?合這都虐我一個人兒唄?”
選婚的時辰快要到了,女客院落內,所有的新娘都被召集到大堂裏。
杏葉落得越來越密,台基上點著熏香,煙霧繚繞,一群素衣的姑娘款步走出,分成兩行,跪坐在房間兩側。
她們按照規矩,隻能穿著潔白的貼身薄絲睡衣,披散著頭發。所有人素麵相對,少了脂粉與穿戴,更顯示出了參差,這是宮門選婚的規定。
麵前有個小方幾,侍女們端著托盤走到每個人跟前。黛朝夕接過麵前遞過來的一個白瓷小碗,裏麵深褐色的草藥散發著刺鼻的辛辣味,可她直接仰頭喝下,然後把托盤裏剩下兩個小碗裏的湯藥也一並喝了。
所有人喝完草藥,侍女們退下。掌事嬤嬤帶領一群上了年紀的嬤嬤魚貫而入,在每個新娘麵前站定,開始查看每個新娘的牙口,拿繩子測量其頭發、胸部、腰臀……嬤嬤們在自己手上的記事簿上不停地書寫數據,做記錄。
黛朝夕名字後麵每一項都被打上了“甲”。新娘們被檢查完畢,嬤嬤退下之後,所有新娘拿起麵前的絹紗,戴在麵上。
之後,一群大夫提著藥箱進來。新娘們伸出手腕,大夫們開始為每一位新娘診脈,根據每個人的脈象,做出評估。
不知道哪裏傳來渾厚但音色頗具穿透力的鍾聲,林間飛鳥偶爾飛起。
很快,檢查就結束了。侍女們端著托盤重新走進來,將托盤放在每個準新娘麵前,隻見每個托盤上蓋著一塊紅布。
所有人都有些緊張,黛朝夕掀開紅布,紅布之下是一塊金製的令牌。
她隨即抬起頭,打量了一番上官淺拿到的是一塊白玉的令牌,雲為衫也是金牌,還有一個也是金牌。
“憑什麼!”
黛朝夕朝著突然聽見宋四小姐的聲音看過去,發現宋四小姐隻拿到了一個褐色的木製令牌,她捏著令牌的手在發抖,生氣地把令牌丟回托盤裏。
黛朝夕掩唇輕笑,那嘲諷的話,比宮遠徵的毒還要傷人心:“還能憑什麼,天天都不照照鏡子的嗎?有的比嗎?
“你!”宋小姐很想反駁,可無論容貌身材姿態,就連說話的那聲音她都比不過!
“你少得意,拿到金牌當然也不止你一個,說不定少主大人就選薑姑娘和雲姑娘了呢?一股子狐媚勁兒勾欄樣!那個正經人家男子會娶你!騷貨!我呸”
黛朝夕笑得更歡了:“可憐你啊先別說金了,連個玉都拿不到,好歹我還有機會呢~況且男人~就喜歡著騷的~就你這身子容貌,想騷,人家都未必瞧得上呢~你說對不對,淺妹妹~”
上官淺表示,勿cue:“黛姐姐說的是,不過我認為,姐姐千嬌百媚婀娜多姿,應該是嫵媚的尤物,這可並不是如宋姐姐口中那樣的。
畢竟宮門選妻,雖不看重家事,也是看中清白的,真要是作風有問題,宮家也不可能選進來不是?”
宋小姐氣結,說不過,完全說不過!
上官淺柔聲說:“不過以我對宮喚羽少主大人的了解,興許會選擇雲姑娘,不會選戴姐姐和薑姑娘的。”
雲為衫試探她:“你很了解少主大人?”
宋四小姐搶過話頭:“都是衝著少主來的,能不提前了解嗎?你們都別裝了,好嗎?雲姑娘,你也別擔心了,就算少主選了薑姑娘,那還有宮家的宮二先生呢,宮尚角年紀也到了,不會再等到下一次選親。宮二先生的威望可不比少主低哦。”
宋小姐直接無視了黛朝夕
“雲姑娘肯定是要做少主夫人的,對吧?”上官淺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隻見她腰帶上懸著一枚玉佩,能看出玉質觸手生溫,不似凡品。
雲為衫不露聲色:“我無所謂。宮二先生人也很好啊。”
上官淺微微笑了:“不可以哦。”
雲為衫:“為何?”
上官淺堅定地答道:“因為我喜歡宮二先生。”
眾人都有些驚詫。
上官淺一臉笑意的看著雲為衫,都是無縫的,要搶你跟姐姐搶去,我隻要宮二。
黛朝夕眉頭微微一挑,笑著看向上官淺,她的目標是宮尚角?很好,無峰專門為宮門盛產新娘是吧?怎麼都不說給我徵弟弟配一個?就因為年齡不夠?談戀愛要從小抓起不是?還是讓我來疼疼我們的徵弟弟吧~
(無峰:送過了送過了,早就送過了,我們可是專業的新娘培訓基地,可是他不要啊,還笑的詭異的瘋狂下藥,給人家小丫頭嚇成啥樣,最後被月公子撿走了,便宜了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