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蓓吐血,牛奔奔大聲嚎叫,四大掌堂麵無表情,楚玄道尷尬。噫籲嚱,貌似自己又傻蛋了?話說這幾天發生了啥,陳蓓總不會真的白蓮花吧?
因為自己幾句吐槽就吐血了?這……
淩虛子切脈探看,給陳蓓喂了一粒靈丹,示意無事。楚玄道訥訥的就像羞紅了臉的猴子。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們在,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當著你們的麵噴他的。我應該背後噴,噴完了他生氣我該死,他不生氣我也就出氣了。但現在累及陳蓓小妹妹,是我的錯。牛奔奔你罵的好。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一株誕須草,務必請陳蓓小妹妹收下,補一補身子。就當我口不擇言對不住了。我不是誠心的。”
楚玄道一臉誠懇的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小包,小包裏裹著有點幹枯的誕須草,兩株。楚玄道挑了一株品相好的出來,把品相較差的細細包裹好重新又揣回自己懷裏。好的一株遞給陳蓓。
“對不起,小小心意,不權做賠禮,請務必收下。”
話語誠懇,身體更誠懇,一個九十度的大彎腰,要多麼標準就有多麼標準。
陳蓓臉色蒼白,沒說什麼,隻轉過頭去看向別的方向,陳楠對他怒目而視,卻照樣沒說什麼。出塵子的那一掌,也讓兩人坐上了風口浪尖。道院裏的好事者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楚玄道一番話無非是釘實了某些傳說罷了。陳蓓陳楠無語,楚玄道送出去的誕須草就落在了半空。楚玄道卻沒有尷尬,彎下腰放在兩人身邊,不管人家收不收,自己態度必須明確。起身,送給陳蓓一個歉意的眼神。轉頭,立馬又是一副決絕嘴臉。
比四川的變臉還要快。
“她是她你是你,咱們的事沒完。還我亞腰杵來先。”
得,沒完沒了了。這小子是刺頭吖。亞腰杵亞腰杵,傻大笨粗,名字也莽,當什麼好東西了。隻是暫時保管,誰要你的?
淩虛沉著臉,“當什麼好東西。誰貪你的垃圾玩意。”一邊扔了過來。
楚玄道眉花眼笑,一招手收起亞腰杵,“不是你的你當然說垃圾。是我的我才當好玩意。你啥眼神啊,說亞腰杵傻大笨粗,沒看我一巴掌正好抓得過來大小正合適嗎?再說了,這東西可比玉杵好多了,玉杵除了搗藥泥還能幹啥?我這亞腰杵不但可以搗藥泥,又能防身,還可以打人,又能掛在腰上做飾品。功能老全了,你們不懂。”
得,四大掌堂不懂,你懂。這說話做事的性子,一點兒也沒變。那就好,談條件,壓下這件事。
不然,真鬧大了,玉虛子掌院萬一回來不好交代事小,被其他分道院嘲笑,那可就丟人丟到老海裏啦。
至於出塵子,也不知咋想的,一掌幾乎斷送了楚玄道的性命,把自己送上風口浪尖不說還讓一對兒女坐了洋蠟。女兒更是因為自己並不周全的緊急補救措施,導致道院裏傳言紛紛,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也還罷了,關鍵還因為自己補救的舉措落了口實。沒想到楚玄道醒來一張嘴仍然那麼臭那麼扯,這下好了,出塵子覓得東床婿,逼婚不成惱羞成怒差點把人打死的醜聞徹底抖落不幹淨了不說,閨女還氣得吐血,絕對會更傳的離譜。這下心中更氣,真恨不得立時一掌把楚玄道斃於掌下。不過這一次他是說什麼也帶了個啞巴嘴,任由淩虛表演。同時心中疑惑驚訝更甚,自己可能真的看不慣楚玄道的言行舉止吧?按理說區區一個道院弟子,並沒有利害衝突。自己當不至於反應過度打生打死的。可再一次對楚玄道生出殺意後,他卻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影響了自己的心誌。不然,單憑楚玄道小醜樣的跳腳,自己會失態?
有蹊蹺。
所以暫且忍。
楚玄道是真的被他記恨上了。
一番虛情假意的表演之後,楚玄道接受了出塵子禮貌的道歉,並同步就自己錯離譜的言行向出塵子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對於出塵子提出的物質補償,堅決表示了拒絕。
他隻有一個要求,弟子也是人,以後能不能不要隨意體罰弟子,尤其是往死裏打,誰給他的權利?道院必須對隨意體罰弟子的道師予以懲戒。懲戒必須出自道院,而非私相授受。
牛奔奔對他拒絕物質賠償大有意見,卻被楚玄道趕了出去。淩虛和燕雙飛重申了對他的支持,希望他不要因為出塵子的行為而對道院心生怨懟。並隱晦指出道院不會對出塵子有實質性的處罰。
楚玄道表示理解,他隻是表明態度。罷了,同時從善如流配合著在道院裏靜坐的弟子們麵前露麵,以化解靜坐行動?
“你還希望我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或者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淩虛最後問他。
他搖頭,表示沒有。“弟子很感謝道院,。感謝同門們。現在想起我做的一些事也太孟浪,算是咎由自取,我一定會深刻反省的。”
送走了他們,楚玄道一遍又一遍的祭煉著亞腰杵,每祭煉一遍就放出去在半空畫圓,半徑越來越大,直到力有未逮的邊緣才回收回來。如此反複,精確探究出自己能控製亞腰杵最大的範圍,在百米左右。超過百米之外就極難控製。百米之內則能隨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