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道歪著屁股坐在地上,燕雙飛鼻息咻咻,隻是盯著楚玄道不放。淩虛眉頭微皺,過分了啊,玄道才入門,你跟鬥雞似的盯著他作甚?瞧著這樣大的陣仗,不是武堂裏出來的瘋子造不出如許惡果。牛奔奔肯定是首犯。
不過玄黃宮的規矩,勝利者從來不受譴責。明道院作為玄黃宮基礎大院,當然遵行此原則。可你燕雙飛好歹也是掌武堂首院,不快點救治傷者,做出這等熊形惡相作甚。
燕雙飛突然一個箭步竄到楚玄道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玄道嚇了一跳,莫非又要打我?再打可要翻臉了?
卻聽燕雙飛激動的語無倫次說道,“好,哈哈,你很好。小子,來我掌武堂,拜我為師吧。”
啥?合著你這麼激動,是來和玉虛子搶徒弟的嗎?拜托,我腮幫子還疼呢。
淩虛鼻子都氣歪了,楚玄道也是他看中的根苗,正在考察磨煉呢。結果他還沒來得及動手,燕雙飛就蹦出來搶徒弟。嗯,這也從側麵說明了楚玄道的優秀嘛。
不對,楚玄道可是我先看中的。你個武瘋子,竟然來搶我看中的弟子?無法無天的東西。不行,得先蓋戳。
“想得美,他已是我經堂的人了,燕雙飛休要亂來。”淩虛一臉的正義凜然。
“笑話,所有弟子都明道院的人呢,咋就成了你經堂的?開典了嗎?拜師了沒?”
楚玄道搖搖頭,所有的這些當然沒有,就是淩虛說的他看好自己,素日裏也完全沒發現。見他搖頭,燕雙飛大喜。
“原來你還沒拜師啊!好好好,你反正又沒有拜師,索性來我武堂,武堂可是咱明道院裏的最高戰力。你不也看到牛奔奔了嗎?他也是我武堂看中的人,已經求了我好幾次要拜我為師了。正好,明兒我就組織一下典禮,把拜師儀式搞一搞。”
淩虛不樂意了。“你少來強拉硬拽,有你這樣的嗎?”
“怎麼沒有?淩師兄過分了啊。我武堂是院裏首席戰力畢竟不是自吹自擂,實話實說哪裏過分了?我又沒強逼著他拜師。勸說,勸說懂不懂?”
“你這叫勸說呀?恨不得都拉你懷裏了。”
燕雙飛收手而立,若無其事。淩虛說道,“再者我說過,他是我經堂先看中的。”
“哈哈,我武堂裏哪個不是大好男兒,你經堂裏啃舊書包的,多半兒不是書蟲就是娘娘們們麼。豈能是我武堂裏的千裏駒可比?話說你經堂先看中的人多了去了,最後真去經堂的又有幾個?別臭美了?”
楚玄道還沒有表態,這兩人竟然爭吵了開來。咦,我可是才搞了一個大陣仗,見習弟子中的十二期首席全都下場,躺倒十個昏迷三雙呢。要不是你燕雙飛插上來給了老子一巴掌,你看好的牛奔奔也得倒。單看兩個人糾纏的重點,完全不在大場麵上麼。一堆菜雞倒在地上很光榮嗎?抬走治療就是了。反倒是最後堅持下來的,才是重點啊。
揍就對了,嘖嘖,挨打的都沒人管,打人的都在搶呢。
轉首卻見牛奔奔齜牙咧嘴,一臉的尷尬的看著楚玄道,似乎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的樣子。楚玄道晃晃拳頭,還想打嗎?來呀。牛奔奔搖搖頭,口齒漏風了都,還打什麼打?一個人打一堆人,這必須服。
倆大佬爭執不休,拜師也就成了空言。一場波及所有見習弟子的風波就這樣銷聲匿跡。不過倒是結識牛奔奔算是意外之喜,主要是牛奔奔這人抗揍,承擔了楚玄道八成以上的火力輸出堅持到最後才倒,是條漢子。可以結交。
淩虛和燕雙飛最後議定,楚玄道這棵根苗,倆人就算號下了,其他都沒戲。玄道和牛奔奔算作掌經堂和掌武堂共同的種子選手,可以加大培養力度。於是楚玄道和牛奔奔的權限都加大了,提前享受到正式弟子的部分待遇,開放了經堂二層,還有武堂的全部先天秘笈。
當然要想享受這等成果,牛奔奔得養好傷之後了。楚玄道裝傷的行徑也被發現,兩人卻也沒有處罰,倒是戰敗了那些,普遍被扣掉了鬥戰績點,九成加在了楚玄道身上,一成落在牛奔奔頭上。嘖嘖,打架打贏了還有績點拿,好,很好,非常好。這完全就是鼓勵嘛。
而且楚玄道還有意外之喜。他鬥戰勝了其餘全體首席弟子,默認就是首席中的首席,理論上雖然不存在,但隻要說起見習弟子第一人,那妥妥的是他沒跑。所以他有一個特權,可以號令所有見習弟子中的首席,再經由這些首席們理論上他可以領導所以見習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