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父突至生枝節(2 / 3)

每日一早一晚兩次周天運轉元功,再加上中午時分有意引發的元功暴走,水中祛火。玄道的功力竟然如火劍躥升般,嗖嗖的飛漲。一次例行的元功周天運轉結束之後,玄道無意識的意注丹田,赫然發現丹田之中似乎多了一些金色的氣體。這些氣體氤氳成團,翻滾不休。

玄道一愣,丹田之中有金色氣體?這便是元功麼?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腦海中的金色氣體圖像消失不見。接著玄道反應過來,自己看到的是丹田內圖像嗎?自己怎麼會看到身體內的丹田呢?難道剛才是幻覺?還是真的如典籍中說的那樣,自己多了一雙透視眼?

玄道不願意自己打悶葫蘆,當即呼喚出玉虛子來,將這個發現說與他聽。玉虛子聽了也是一愣,訝異非常。

“內觀術,你竟然無師自通內觀術,達到先天了嗎?奇怪,還在後天之境,竟然能內觀。徒兒啊,為師發現,你還真是修煉的天才哩。”

“怎麼,隻有進入先天之境才能內觀嗎?”

“進入先天之境,有一個必須的過程,那就是開天眼。天眼一開,內觀外視無不隨心所欲。你天眼未開,便可內觀,這足以說明你在元功修煉方麵的天賦之才。對了,你剛才說看到丹田中氣體的顏色是什麼顏色?”

“有點淡金色。”

“淡金色?奇怪,怎麼會是淡金色呢?你沒看錯吧?”

玄道啞然,怎麼會看錯呢?絕對沒錯啊。

“不行,不可能是淡金色。你快點重新看一次,到底是什麼顏色。”玉虛子似是非常急切的跳來跳去。

玄道眉頭大皺:

“我說師傅啊,你不要跳來跳去跟猴子一般跳的我眼花好不好?你還是先告訴我金色氣團是怎麼回事。對我有壞處還是沒壞處?您也甭擔心,我本來就神經大條,啥結果也能接受。”

玉虛子終於安靜了下來。仔細的盤問起玄道這幾天是如何修煉的。當他聽說玄道一早一晚都用功的時候,連連點頭,甚為嘉許。嘴裏卻喃喃自語,說什麼時間太短,就是真天才也不可能之類。

“師傅,您能不能先別叨叨。不知道徒弟我心裏急啊。”

“你別急。這是好事。我隻是一時有點接受不了罷了。果如你所言,丹田之中出現了金色氣團,是功力大漲的征兆。為師當日傳功於你之時……”

從玉虛子的敘述中,玄道這才知道,當日自己昏迷之後,玉虛子以秘法導引蘇老道一身功力給自己,並告訴自己已是後天巔峰高手一事,乃是玉虛子有意虛言。當時玄道受功,因為服了一顆基元丹的緣故,導來的元功絕大多數用在了煉化基元丹,以擴充丹田,拓實經脈、改變體質。所謂的後天巔峰,是指身體素質達到了後天巔峰,可不是功力達到。玉虛子還是非常注意夯實基礎的,他並沒有貪功冒進,貿然將玄道丹田氣充滿,而隻導入丹田部分,以作引子。所以他才叮囑玄道要勤練不輟。至於玄道吸收不了多餘的元功,甚至血肉精華,都被玉虛子自己吸補了。

如今玄道不但能內視,丹田之中也出現了金色氣體。那金色氣體便是氣化的元功。元功本無色,之所以呈現出金色,是因為丹田氣滿,屬性轉化之故。雖然才隻是淡金色,但玄道從傳功到現在,才不過十幾天時間。顯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修煉元功滿丹田,太過駭人。所以,玉虛子不敢相信,一再追問。

“氣滿丹田,都會變金色嗎?”

“當然不是。元功之氣呈現的顏色,與修煉人的體質大有關係。你的體質肯定是金屬性,所以元功與身體契合,才會出現金色。”

“不同的顏色,功力高低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人的體質各個不同,但無非金木水火土五行體質。火性體質,元功之氣的顏色一般是紅色,或者紫色。土性體質,屬性轉換後呈現的顏色一般是黃色,褐色。金性體質,一般是白色,金色,銀色。水性體質,一般是黑色,藍色。木性體質,一般是綠色,青色。就以火性體質的人來說,元功之氣是紅色顯然弱於紫色的。即便是紅色,也有淡紅淺紅深紅之分。顏色越是純粹,元功的品相越高,威力當然也更大。你現在元功之氣為淡金色,在金性體質中,那是最高的品相。徒兒,好好努力吧。為師大大的看好你喲。”

既然元功顏色無礙,玄道便放下了心事。又再相詢了幾個關心的問題。對於玄道以臆想催動元功暴走之舉,玉虛子倒也沒有反對,隻是提醒玄道凡事有度,過猶不及。玄道卻不知玉虛子神歸禁靈珠後,歡呼雀躍,大加讚揚。一則是玄道金色的元功預示著玄道的體質與修煉太真經極為契合,畢竟當時創造出明道院一脈的開山祖師玉筠陵便是金性體質,修煉的也是金色元功。二則,玄道以臆想引動元功暴走發動內火從而淬煉體質的行為也太為超前,簡直不像十三歲的少年。這除了說明玄道聰慧之外,另外的一個解釋便是玄道極為早熟了。怪不得那小子時不時表現的不似一個孩子,卻原來他真個心理早熟,連性意識主動催發激勵的點子都想得出來。此子可教。

這些日子林道長也不時過來,細細給玄道檢查了,又仔細盤問了“發火”的征兆,斷定乃是元功作祟。但修法與元功本來便不是一路,所以林道長也無法解決元功暴走問題。但玄道卻也早不再對時不時發火懼若蠍虎了。因為他發現,這是提高實力的一個捷徑呢。可大人們不知也,所以,玄道的玄黃宮之行便很快提上了日程,準備相當迅速。然而,就在馬上要走之時,玄道的便宜老爹楚中天,竟從暉慶州州治趕了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玄道的二娘,以及二房中的一個哥哥楚璞,一個妹妹楚鈺。

而他們來的時候,玄道在後花園園心湖中又有突破。當是時,玄道剛剛經曆了一次內火的炙烤,神情略有些疲憊,以仰泳的姿勢浮在水麵上,腦子裏什麼也不想,隻是靜靜的看著天空,心緒信馬由韁,如雄鷹翱翔天際,如銀魚龍遊大海。管什麼天高海闊,問什麼宇宙八荒,仿佛一切都掌握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