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寒琛淡淡瞥過他一眼,“還喝?”
穆忱一臉鬱悶,“我最近都沒喝著。”
“你忘記你在君上成婚那日總共喝多少?”單寒琛還記得那日穆忱喝的爛醉,被自己背回去的事。
這家夥喝完一點都不安生,小嘴叭叭個沒完。
明明已經喝醉,偏偏還要繼續喝。
不給他酒喝還鬧脾氣,最後忍無可忍才堵住對方的嘴,順便綁起來。
本以為對方酒醒會大發雷霆,結果這家夥又是喝斷片。
上上一次醉酒是穆忱主動吻他的,那時他問這個醉鬼究竟是什麼意思?
穆忱隻朝他眯著眼,滿是迷茫地笑。
那時——他問穆忱,“穆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穆忱又親了他一口,“知道。”
他看著眼前喝的爛醉的人,覺得自己是瘋子,問一個醉酒的人。
最終他含著失望把人裹在床上看著穆忱入睡。
“你不知道。”
君上成婚那日,穆忱再次喝醉。
整個人走路都晃蕩。
單寒琛把人背回去,穆忱趴在他肩頭一直沒閑著嘴巴。
單寒琛聽著耳邊叨叨個沒完,其實一點都不煩。
如果不是穆忱,自己做這個左護法可能會更順心一些,更輕鬆一些。
但是如果沒有穆忱,這個位置好像沒什麼樂趣,修行職責這些事本身就很枯燥。
這一路走來,多虧穆忱的不離不棄陪伴。
可是那次的吻,他困在其中太久,又不敢挑明去問。
穆忱喝醉,斷片,可他沒有。
自始至終被魔障住的隻有他單寒琛一個,他不說也就無事發生。
要是他也忘記就簡單很多,那樣至少不會作繭自縛多思多想。
“穆忱。”單寒琛聽到自己叫背後絮叨的醉鬼。
穆忱含糊地回應著,嘴消停下來等單寒琛說話。
“嗯?”
單寒琛隱約覺得自己快要越界。
為什麼掙紮著找不到答案的隻有他自己。明明看著近在眼前的人,卻總是邁不出那一步。
理智即將崩壞。
單寒琛聽見自己緩緩開口問穆忱——“為什麼吻我?”
背後的人似乎在費力的理解話中的意思,哼哼了半晌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
單寒琛堅持要得到個答案,哪怕對方完全喝醉。
誰讓清醒的時候單寒琛問不出口呢。
“穆忱,為什麼?”
單寒琛聽見背後那人重複著自己的問題,“為什麼……”
“因為我們隻有彼此……”
穆忱這話一出口,單寒琛身體僵硬住。
這話說的太清醒,不像是醉酒的人。
“你……”單寒琛很想問穆忱是清醒說出的話嗎?可是又怕對方沒醒。
那人消停住沒兩分鍾,又開始嚷嚷著:“小左,我還想喝,還要喝!”
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假象和錯覺。
是啊,穆忱是喝醉,還沒醒呢。
這樣想著,把人送回去安置在床上讓人睡覺。
穆忱耍起酒瘋真的讓人頭疼,單寒琛把人綁起來,不堪其擾堵上嘴。
等穆忱真的消停著睡著,他給對方解開,知道自己也該回去休息。
可是,他想親吻的心思太洶湧熱烈。
上次穆忱親吻他,沒得到他的允許。
這次他親回來,沒關係的吧。
這樣想著就這麼做。
沒關係的……隻是一個吻。
單寒琛早就知道自己的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