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冥皺了皺眉,不太記得鬼蝶是誰。
梵隱眨巴眨巴眼,很是意外。
“我第一次輕薄哥哥就是因為中了鬼蝶脂粉,哥哥不會不記得她了吧?”
說來還是因為鬼蝶脂粉所以才有了交集的轉折。
“是她。”宋冥想起來了,當年她被自己的幻術折磨的不成樣子,也不知如今怎麼樣了。
“見她做什麼?”
梵隱想了想,“之前我靈魂離體遇到她,多虧她給我帶路,我還沒好好謝過她。”
“嗯,讓人帶她來就是。”
“好喜歡哥哥。”梵隱隻管點火不管滅的性子,宋冥沒任由他胡亂惹火。
現在還要好好養著梵隱,不能碰。
等到大婚再說……
於是宋冥抽身就去派人尋鬼蝶去了。
人間界。
任憑楚平川怎麼想也沒想到,京都的城門完全敞開。他們進城一點阻擾都沒有,一路警惕到了宮內,什麼也沒發生。
“這又是什麼把戲?”楚平川不解,扭頭詢問時白蘇。
“王爺,還是小心為妙。”時白蘇話音剛落,一人影從宮牆上竄了下來。
其餘兵將紛紛拔刀,但沒有命令沒敢擅自動手。
“你是時白蘇?”這人竟然是羅子玨。
時白蘇驚疑不定,“你....認得我?”
時白蘇並沒有見過羅子玨,眉眼裏滿是疑惑。
“久聞大名,你收留我梁朝將軍和我皇姐的恩情,我該好好謝謝你。”
羅子玨說完淡淡笑了,又看向楚平川。
“隻可惜了。我時日無多,綢繆許久平白為你們做了嫁衣。”
他們怎麼可能聽不明白羅子玨的話,楚平川蹙眉,“楚徵闊你殺的?”
楚平川的手一直都在北驍上沒放下來,他眸光沉沉地望著羅子玨。
“他自己願意燃火自焚,跟我沒關係。紅燭喜暖,我隻是見證了一場喜事和走水。”
羅子玨的話說完,楚平川就沉聲質問。
“你進京都入皇城究竟想做什麼?”
“我啊,有執念未解,想來看一看故國。”羅子玨想做的事多了,但故國早就沒了。
故國啊,終究是鏡花水月。
“我想複國,但朝臣盡失。如今又身體抱恙,大梁氣數盡了。大開城門,迎你們進城,為的是你能順理成章繼位。”
楚平川聽的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羅子玨慢悠悠掏出聖旨,“我在皇帝宮裏找到了傳位詔書,你是名正言順承位。”
“……”楚平川眸光懷疑望著羅子玨,他不信對方。
羅子玨毫不介意,把詔書扔給了時白蘇,“做個好皇帝,善待百姓。不然我餘下的兵馬依舊會攪亂你的皇城,讓這皇城不得安寧。”
時白蘇接過羅子玨甩過來的詔書,就眼睜睜看著羅子玨一個人越過軍馬,毫不留戀地走出宮門。
將士們未得命令不敢妄動,見自家將領有意放其離開,就退避讓開去路。
時白蘇將聖旨打開,“這詔書......”
楚平川聞言上前,“怎麼?”
“他這人有意思。這詔書半真半假,經他之手竟然成了真的。”
楚平川皺眉,“何意?”
時白蘇不答,雙手捧著詔書跪下,高嗬一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時間將士們跪倒一片,鐵甲映著金光,烏泱泱的人群。
此起彼伏地傳著“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日,楚平川承先皇遺詔登位,為蕭家重新立名,定楚徵闊之罪。
又為先皇和兄長重新舉辦了喪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