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太好吧?”璟雀自認自己是個好妖,不曾做過壞事,可是闖禍……有些許為難了。
段青岩拎著璟雀的後脖頸,“你不想去,我自己去也是一樣。”
他不為難璟雀,有些事全憑本心,逼著做就沒意思了。
何況璟雀在他的庇護下完全可以隨心所欲。
“去!我得看著你,不然你沒分寸過火了怎麼辦?”璟雀說的有理有據。
段青岩抬手用力敲了敲璟雀的腦殼。
璟雀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可見段青岩一點都沒憐香惜玉。
嘟了嘟嘴很委屈,“嘶,疼。”
“疼著長記性。整天沒大沒小,小妖就該乖乖的,怎麼有膽子教訓我?”話是這麼說還是自覺地給璟雀被敲的地方揉了揉。
“哼。”璟雀嘴上不說,心裏一身反骨。
她怎麼就不能教訓了?!她也修煉了很久了好不好!
一晃入了深秋,疫病的事終於解決,徹底告一段落。
接到傳信的宋冥攬著梵隱輕聲道:“鶴笙月這次動作很快,這兩日就該回來了。”
梵隱邊想事情邊倚著宋冥。
“得民心隻是其一,我心中總是不安。”
梵隱說不清這種感覺,隻是一種無依據的直覺。
宋冥握著梵隱的手,輕輕疑惑地嗯了一聲。
“宋冥,我總覺得京都那邊要變天。”
宋冥覺得梵隱就是自己嚇自己,絮誅再大的膽子也不會對皇帝出手。
“天子之身都有氣運龍脈庇護,饒是絮誅也不敢對皇帝出手。你們的天譴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沒有神器傍身,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如果出手的是皇帝的身邊人呢?”
這就是梵隱的擔憂,如果是跟絮誅為伍的那群凡人動的手該怎麼辦?
“那隻能說命不好,下次投胎擦亮眼睛。”
梵隱聞言笑著搖搖頭,埋在宋冥胸前嗅著宋冥的氣味。
稍微放鬆了繃緊的神經。
是令人安心的氣息啊……
梵隱溫聲開口,呼出的熱氣灑在宋冥胸口。
“帝王命格還不好,下輩子也找不到更好的命格了。”
“阿隱,不是身份顯貴就是好命。”宋冥的手指鑽進梵隱的發裏輕輕梳理著。
柔順的發絲手感真是舒服。
宋冥梳理的同時說著,“貓妖在京都鬧出不小動靜,絮誅一直不曾現身。”
梵隱思索著,懶懶地靠在宋冥身上。“距他上次有所行動時隔數月,他這次銷聲匿跡太奇怪。”
“殊顧還真是不見外,隔三差五來。若不是你攔著,我真想……”宋冥看見殊顧就想動手,純粹是覺得這人礙眼得很。
“你能察覺到,駟追就一定察覺不到?”梵隱輕輕歎息說道。
“他們這樣也算是達成了妥協。隻要殊顧不光明正大露麵,駟追就不會有多大的波動。何況殊顧每次來都隻是偷偷地看,沒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
正是因為這樣,梵隱更加覺得沒必要插手。
宋冥冷哼一聲,“他在魔界還有幾筆爛賬沒清算,哪能輕而易舉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