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白蘇皺眉,他得保證楚平川的安全,不然就算事成了,他們群龍無首又有什麼用?
既然要悄悄行事,那他安排一些兵卒佯攻,聲東擊西製造些動靜吸引火力勝算更大。
這樣想著,時白蘇臉色稍微好看,但仍舊囑咐:“您跟予安說的話,屬下希望您同樣記在心裏。事不成我們來日方長,人沒了就付之一炬。”
楚平川應了,領著近衛潛行離去。
那些近衛都是訓練有素的,是蕭止澈曾經安排在軍營保護他安危的人。
個頂個都是出類拔萃的。
而在京都的璟雀和段青岩也沒閑著,畢竟交易還在,該辦的事還得盡心。
璟雀小聲嘀咕,“這個二皇子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多天,我們連他府邸都進不去。”
很是挫敗的現實,修煉這麼久了,還是碰壁。
段青岩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不是那個二皇子有能耐,是有能耐的人在幫他。”
“什麼人這麼厲害?跟那兩個公子比起來呢?”璟雀覺得厲害的人,段青岩能占一個,梵隱和宋冥也能占上名次,但終究不是一個厲害法。
段青岩聞言盯著璟雀陷入沉思,最後誠心發問:“小雀,跟我出來這麼久了。怎麼光長肉不長腦子??”
璟雀聞言氣鼓鼓地化作原身,又是撲閃著翅膀朝段青岩的額頭啄。
段青岩沒有像往常一樣任由璟雀欺負,伸手把小雀撈到掌心上揉了揉。
“別鬧,今天不能陪你鬧,辦正事。”
璟雀不樂意,“你才沒腦子!”
段青岩淡淡敷衍,“嗯,我沒腦子。”
嘴上應著,眼睛一直沒閑著,觀察著四周。
隨後順勢悄聲潛入皇宮。
“入宮做什麼?”璟雀小小聲詢問。
段青岩含糊道:“總要打探點消息吧。”
楚徵闊在這段日子沒什麼別的動作,唯獨對那個皇位真是越發迫切。
他太想見老師了……
奚棠在梨歌替蕭止澈傳信當日被召回京都見楚徵闊,連日駕馬趕往京都。
“奚棠,此次你立了大功該賞。”
“殿下言重,替殿下分憂解難是奚棠的分內事。奚棠不敢討賞賜。”奚棠是一點都不想來見這位殿下的,但不得不來。
“蕭家在京都連根拔起,京都局勢豁然明朗。你出的這份力不小啊。”
奚棠根本不敢看楚徵闊,更不知道對方是以什麼樣的表情說出這番話的。
奚棠沒吭聲。
楚徵闊垂眸把玩著一串珠串,漫不經心地問著:“奚棠,你說那個位置還遠嗎?”
奚棠斟酌著開口:“殿下籌謀精細,即將得償所願。”
楚徵闊勾了勾唇,但沒一會兒又歎了口氣,“京都安穩算不了什麼,北郡交了兵權我也不放心啊。我那四弟征戰多年,忠心他的還是大有人在。你上次派出去的人不中用,這次親自去吧。”
楚徵闊這話是在點奚棠,但殺襄王這種事,就算是奚棠親自去也凶多吉少。
這是要她命呢……
“奚棠定當為殿下分憂解勞。”奚棠麵上笑意盈盈,心底一片冰涼。
這人恐怕是知道了梨歌所為,找個由頭讓她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