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隱趴在宋冥肩頭低聲道：“你明知道我是愛屋及烏。”
“為了我?”宋冥臉色稍緩，語氣也柔和了下來。
梵隱默認，親了親宋冥的唇角。
月駟追在後院中，正在隨意地逗弄著池裏的魚兒。本就覺得無趣，結果恰逢鶴笙月有事離開北郡，這下徹底消沉。
鶴笙月走了他就沒有伴了，思前想後還是想要跟著宋冥跟梵隱，回魔界也沒什麼事可做，還不如留下。
玩了一會兒把樹枝握在手中戳著水池邊的土壤，月駟追有些煩悶。
“小月。”
忽然響起的聲音他太熟悉了。
“……”
月駟追手裏的樹枝隨著驚動鬆開的手滑落到池水裏，驚散了水池裏又聚在一塊的魚群。
“小月，我找了你好久。”殊顧看到月駟追發自內心的愉悅和開心。
“找我。是來送死？”
月駟追看著殊顧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他在壓抑著、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月姐走了，他不能亂，不能再複發讓冥哥和嫂嫂擔心。
殊顧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這些日子心裏的思念發了瘋地肆意生長，他從魔界回來就在找月駟追，好不容易找到.....
真是太好了。
“你要是能解氣，想怎麼樣我都不躲不避，也不會還手。隻有一個要求，我想你對我笑一笑行嗎？”殊顧小心翼翼地跟月駟追談條件，卑微極了。
生怕月駟追不同意，他還補充了一句：“就算想要我的命也可以！”
月駟追死死盯著殊顧的臉，可他找不到破綻，這人竟然是認真說出這些話的。
他心頭好像鬱結了一股氣，呼不出，堵的心口生疼。
月駟追冷冷地發聲，眸光淬了一層冰霜。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還是覺得我舍不得殺你?就算是因為你不記得，難不成我要和你一樣忘記你對我的所作所為去原諒麼?殊顧，你別太可笑。”
“不要忘！我對你不好，你恨我殺我都是我罪有應得。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因為太想念了，玉雕雕出來的模樣讓他日思夜想，想要立刻到對方身邊。
“我當然不會忘，你帶給我的痛苦，我死都忘不掉。我死過一次了……可什麼都沒忘掉！”
要是能忘掉就太好了，他不想記起殊顧的好，也不想記得殊顧的惡。
矛盾又糾結成一團，糟糕透了。
殊顧心疼地看著月駟追攥緊的手指。應該是太過用力，指甲刺破了皮肉，血液順著縫隙染紅了指節。
血順著往下流動著。
“小月你別弄傷自己，會疼。”
殊顧瞬間慌亂無措，他隻是想來看看月駟追，到了地方又貪心地想同月駟追說上幾句話。
他不該出現的，遠遠的、悄悄的看上一眼就該滿足的，是他過火了貪心了。
殊顧一把上前握住月駟追的手腕，想要讓他鬆開攥緊的指節。
月駟追反應強烈，“別碰我!”
殊顧這次沒聽話，“我給你療...傷，你的手掌心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