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蕭予安的示好，淡漠自己的好意。
都是故意為之的疏離嗎？
汀渡視線落在她放置的碎瓷片上，“知道什麼?”
汀渡問完微微皺了皺眉，不明白蘇淮意在說什麼。她隻是覺得蘇淮意近來太過執著她的態度，執著的過分了，才特意留下等她吃過飯後好好聊聊。
其他的，她該知道什麼？
蘇淮意捂著臉輕輕地哈了一聲，隨後帶著痛苦又自嘲的笑音。
等到她勉強控製好表情才把手從臉上挪開，“姐姐，是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麼?還是你在裝作不懂?
“如果你要說喜歡，收斂起你的喜歡，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現在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
“對我沒有，是對那個蕭予安有?還是對公子有?”蘇淮意語氣無比惡毒，似乎是想要用言語刺傷汀渡。
汀渡神色淡淡，瞥了眼蘇淮意，像是不在意似的沒什麼情緒起伏。
“對誰都沒有，我生來就不會有這種感情。”
蕭予安同她來講是個朋友，梵隱就不必說，那是她拚盡生死都要保護的陛下。
“姐姐這般自信，日後可會後悔今日所言也未可知。”
汀渡抬眸，“為你?”
“如果是為我，我會很開心。如果不是為我，那麼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呢，姐姐。”蘇淮意笑的甜膩膩的，汀渡聽出她話語中威脅的意味。
汀渡抿了抿唇，“你若是傷及無辜之人，我不會留你，公子也不會。”
蘇淮意眼睛亮了亮，“姐姐的意思是我不傷人就可以一直留在姐姐身邊?”
汀渡沒能跟上蘇淮意的節奏，她沒這麼說。但這個意思也沒關係，隻要蘇淮意安穩地生活，留在她身邊也沒什麼。
“隻要公子不趕你走，隨你。”
“日後姐姐也要記得今日所言，不要躲著我才好。”蘇淮意這話像是要跟定汀渡一樣，黏上對方了。
“我勸你收起這份心思，你等不到結果，至少從我這裏不可能有回應。我知凡間男歡女愛，也沒有厭惡這種感情的意思。隻是，我不會有這種感情。”汀渡覺得自己說的明白，她生來的使命是修煉成仙，成仙之後本以為就逍遙自在。
可是在仙界犯了過錯差點喪命，多虧梵隱心善才幸免於難。
她自後來她雖替南秋沅監視梵隱，卻也未曾傷害過這位陛下。她身份低微，卻也有想要保護的人。
蘇淮意苦澀的笑意在唇邊蕩開，“姐姐何必勸我。我現在一心寄在姐姐身上，哪裏看的到旁人?所見所遇皆為敵，隻能一意孤行了。”
“沒勸你。”汀渡說完就離開了，蘇淮意站在那兒沉默地看著木盒裏的碎瓷片。
半晌才陰沉沉地笑了，“這算什麼啊?姐姐真的好過分，讓我放棄又留我在身邊，我會誤會啊。”
蘇淮意繼續收拾自己造成的殘局，碎瓷片一片一片被收攏好。
她蓋上盒子那一刻想到，姐姐真是太欺負人了，可是她還是好喜歡。
想留下，想和姐姐永遠不分開。
想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