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雲州。”
“什麼?!”蘇淮意聽到雲州二字頗為意外。
她原本以為她放得下,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雲州,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去觸碰過往。想要去見一見血親。
“我目有考量,不必多問。”
蘇淮意自然知道,梵隱做這個決定肯定是有考慮的,可是她……
汀渡駕著馬車,蘇淮意坐在她身旁。梵隱和宋冥在馬車裏坐著。
“宋冥,你給枯寒傳信了嗎?”
“傳了,已經派人去查了。鶴笙月還抽不開身,還需等。”
“我沒事,沒必要讓鶴笙月跑一趟。”
“絮誅的手段我看不透。阿隱乖,你身上不能留任何隱患。”
梵隱哪能不知道宋冥的擔憂,但他那次見到絮誅想起的記憶是不是也是破除禁術的一種?比如見到下禁術的人,或者禁術設置的一環被下術法者記憶裏很重要的人。
“阿隱聽話,你出任何事,整個魔界和仙界都不會安寧。”宋冥已然說輕了,在得到梵隱身死的消息時哪怕梵隱在身前他都差點失控。如果梵隱不在了,三界六道在弑神劍下能存活多少尚未可知。
“哪有那麼誇張?”
“事實。”
梵隱見宋冥很認真,輕聲道:“我都離開仙界那麼久了,早就無關緊要了。魔君那邊,我不想有牽扯。”
給不了的,就不能再虧欠。
宋冥挑眉,“阿隱是怕我吃醋?”
“不,你對我好我都看在眼裏,我對你也是一樣的。你給我偏愛,我也想對你偏愛。”
宋冥抱著梵隱,用下巴輕輕磨蹭著梵隱的脖頸。
“嘴這麼甜,這次有什麼圈套?”
嗓音低沉悅耳,讓梵隱的耳垂都紅了。
“別讓鶴笙月來了好不好?”
宋冥一口拒絕,“不行。”
“那我收回剛剛的話。”梵隱純屬於無奈的氣話。
“我已經聽到了。阿隱,怎麼辦?”
梵隱第一次看到宋冥耍賴,無賴的他還沒有辦法,竟還覺得有些可愛。
“能怎麼辦,便宜你了。”
“那可不行,萬不能叫阿隱吃虧。我也能說給你聽,你想聽多少我就說多少遍。我永遠是阿隱一個人的。”
低沉的嗓音有著讓人沉淪的魅力,氣息吹灑在梵隱耳畔,又好像撓在心間。
“我沒有吃虧。”
“哦?”
梵隱不安分地在宋冥懷裏動了動身子,宋冥隻好坐直看著他。
那雙黑眸好像會說話,帶著無限的縱容:我想看看你要做什麼。
“在你這裏,我從不吃虧。”
梵隱攀上宋冥的脖頸,“宋冥,我們會阻止絮誅的對麼?”
“自然。”
袖袍柔軟的布料蹭過宋冥的脖頸,梵隱的手臂就這麼攀著,得到肯定的他嘴角帶笑,軟乎乎地埋在宋冥身上。
魔界,魔藥穀。
穆忱跟鶴笙月很是擔憂地打聽,“小追還是老樣子?”
“嗯,就剛醒時說了幾句話。後來一直都閉口不言,也不理人。”說起這個鶴笙月也很沒辦法。
心病難醫,月駟追不配合,她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