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隱堅定地說著,“如果是我要找人,哪怕對方死了,屍身我也是要帶回去的。”
“死了也要把屍身帶回去麼...”
宋冥見梵隱進了其中一個牢門,喚著絳喻的名字,他們根本不知道絳喻長什麼樣是什麼妖。
找起來根本就是漫無目的亂竄。
“救...”看著氣息微弱的妖聽到動靜,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憑借本能吐出不清晰字眼求救。
梵隱心存不忍,卻也知道他們命將如此,回天乏術。
梵隱仍舊不懂仙骨的誘惑力究竟有多大才能造成這種場麵。
這些人和妖不是死透了就是快死了,一根仙骨罷了,值得拿命去搏麼?
“絳喻,你在哪?!”
段青岩心亂如麻,他找過的地方能留口氣的妖少之又少,基本都是一副副妖屍四處歪斜。
“絳喻,你聽得見嗎?”
他大喊的聲音在本就窄小的空間形成回聲,回蕩延綿。
宋冥閃身魔氣在手上形成格擋。
“怎麼了?”被宋冥捂住耳朵的梵隱愣了愣,眼睛裏是疑惑不解。
“絳喻!”最後一聲大吼,好像用盡了段青岩全部的力氣。
爆發著妖力讓聲音無限放大回蕩。
他扶著滿是血跡的牆壁也不嫌髒,眼裏流露出絕望和難過。
“再喊把你扔出去。”宋冥冷聲朝段青岩威脅。
“... ...”段青岩的貓爪上全是血,他已經破不開門了,也沒有勇氣再去破門了。
宋冥見他頹然無聲地站在那裏,這才把捂任梵隱耳朵的手給放下。
梵隱莫名其妙地問宋冥,“你們剛剛說什麼呢?”
“沒什麼。”
梵隱正拿鹿妖傘準備劈上鐵門時,宋冥周身魔氣席卷過去,每一扇門都化為虛無。
宋冥這番舉動無疑是在告訴梵隱,他不想多管閑事,可是如果梵隱非要去做他也隻能選擇幫忙。
梵隱想起來找段青岩問的事了,“段青岩,你要找的朋友他是什麼妖?”
段青岩很頹廢很茫然,“我不知道..”
“絳喻不是你朋友麼?”
“……我沒見過他妖身。他每次都是人身出現,他這個人,就算是身負重傷也不肯顯露妖身。”段青岩說到這裏,嘴角苦澀。好像把絳喻當朋友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廂情願。
關於絳喻他知道的太少太少,而他自報家門起就把自己的底細全盤托出說給絳喻聽。
梵隱也不為難他,“那你朋友穿什麼顏色的衣裳總該清楚吧?”
“墨色。”
梵隱彎下腰去一個個探身著墨色衣物的妖的鼻息,這些妖非死即重傷,死是遲早的事。
“阿隱,我來。”
“我也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宋冥,別把我保護的太好。我不是養在籠裏的金絲雀。”
宋冥原本想拉梵隱的手終究是沒能伸出去,他的阿隱和從前早就不同了。
他分明是知道的..
那邊的璟雀救出了王家的後人。
“你們快回去吧,我和他們救完人就回去。”
王楚越看了看璟雀不放心地交待道:“那您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