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隱麻木,論嚎這事,仙界誰嚎的過你啊?不是,那幾個老仙長嗓子都挺好啊。還有南秋沅為什麼被魔君說抓走就抓走啊?顯得他剔骨下凡很呆。仙界守衛是都拿來防止他跑路了是嗎?
“我現在凡人一個,你跟我說這些?我什麼也幫不了,我現在上天都費勁。”不僅費勁,真上去,說不定就該靈魂離體直奔閻王殿了。
看到梵隱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急得南喆又要哭了,當然沒哭出來依舊幹嚎。
幹嚎過程中倒也沒忘記正事,朝梵隱央求道:“帝君哥哥,現在隻有你能救姑姑了,你去跟魔君求求情行不行?”
梵隱不理解,他究竟跟魔君有過什麼往事在謠傳啊?他多大麵子能讓魔君聽他求情。
還有他現在脆皮一個,魔界門檻都進不去。不然他早去找宋冥說道說道了,還等著南喆跑來讓他去找魔君求情。離譜!
梵隱對南喆的腦子很難評價,好像他剔仙骨下凡這個直接受害人之一壓根不知道他現在肉體凡身,對這些事實在是愛莫能助。更何況梵隱本人不想摻和這些事,嫌煩。
看南喆這全新的腦子沒什麼用,梵隱決定套點話。
“求情?你倒是跟我說說魔君沒事跑到仙界抓南秋沅做什麼?”
聽到梵隱直呼飛花姑姑的姓名,南喆心頭一涼、縮了縮腦袋。卻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我之前因為帝君哥哥你下凡離界的事被罰在殿中,就一直沒出來過,其中事由不太清楚。就聽仙子們說..姑姑她突然被魔君擄走了。”
梵隱額角一跳,一問三不知你還學別人搬救兵,實在是高。
梵隱注視著南喆,“南喆,實話跟你說明白,你且聽著。”
“我呢,現在一沒仙骨,二沒仙力。魔界我是進都進不去,更別提見魔君一麵去求情。還有就是我真能進魔界,我在魔君那兒也沒那麼大麵子。我父君在位時仙界還有能與魔君比肩的人,可能還有三分薄麵。我父君都不在了,我——份量還比不過仙界上神有看頭。”梵隱在仙界當帝君的時候整日也沒辦過什麼大事,南秋沅怕他跑給他看得死緊。他修為比起殊顧和南秋沅都遠遠不及,何況是跟他父君同期的魔君。
要不是下凡後夢到些許往事,他曾經跟魔君不一般的親密,他是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應該不會跟這魔君有交集的。畢竟根本打不過,人家單方麵碾壓。真要見麵,那應該是人家要占領仙界,而他淪為階下囚。
南喆不甘心,他覺得梵隱以帝君身份去求情應該是有用的,畢竟仙界之主的分量很重了。
於是在他歇著沉默了一會兒後,又開始抱著梵隱的腿嗷嗷哭:“嗚嗚嗚,帝君哥哥,你不能這麼絕情啊。飛花姑姑是嚴苛,但是她對我們都沒有加害之心啊。如今她落入魔族手裏生死不明,想想往日,帝君哥哥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