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隱麵色一僵,幹巴巴地解釋道:就算不是宋冥,也.....不能給任何人添麻煩。”
枯寒自動忽略,自顧自說道:“主子聽了會高興的。”
“... ...”梵隱發現了,枯寒麵上麵癱,心裏也心思活絡著呢!壞的很!隻挑宋冥愛聽的說!
梵隱直接放棄狡辯,反正自己的話宋冥在魔界也聽不到,枯寒怎麼說就讓他說吧。
雲州羅府,來傳話的人退下後,羅子玨的隨從就開始拍馬屁進行誇誇團行為。
“公子神機妙算,奚棠果然咽不下這口氣,聽說是派了二十四殺。”
“嗬,送死罷了。也不看看梵隱身邊都跟著什麼人,她也敢造次。”羅子玨回想起那日的半龍之相還心有餘悸。
梵隱這人不能惹,但借別人的手從中向梵隱挑事,梵隱就會成為替他掃平敵對的一把好刀。
借刀殺人的事,最是有趣。
“那公主殿下...”隨從是知曉蘇淮意的身份的。前朝的舊部,羅子玨沒能留下,但自己建立的新部自然不會什麼都不知曉。
“她跟著梵隱我放心,不必擔憂。”倘若蘇淮意身在別處,羅子玨一定想盡辦法把人帶回來。
可她偏偏跟了梵隱,那人有半龍庇護。那麼得梵隱所護,梁淮意自然不會出岔子。這天下不會有比梵隱身邊更安全的去處了。
隨從得了羅子玨的準信便不再提蘇淮意,轉念又道:“公子,那沈修娘死了,奚棠必然要去上邊那兒告公子一狀。”
“讓她告,雲州的兵還要仰仗我,她的狀暫時掀不出什麼風浪。人啊,有所仰仗的東西得握在自己手裏才踏實。一介女流,區區一青樓,拿什麼同我爭。”羅子玨根本沒把奚棠放在眼裏,他想要的不是雲州、也不是宿州、更不是北郡,他的所圖遠遠超過奚棠的見識。
“鷸蚌相爭才能漁翁得利,這幾位皇子鬥的越凶,於我們才越有利。”
聽羅子玨如是說,隨從有些惋惜,北郡這襄王已然無緣皇位了,不然這熱鬧能更大。
“隻可惜襄王早早領封授位,無意爭權。不然有了他的加.入,會熱鬧很多。”
羅子玨勾唇冷笑,“襄王受封又有什麼關係。隻要一把火燒的夠旺,遲早會燒到所有人身上。”
這天底下哪有絕對的旁觀者,既然要重新焚燒這天地,所有人都有機會入局。
畢竟火隻有燒到自己身上,才會感到痛苦,才會懂得著急。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人啊。為了生存能激發的潛力是無窮的,走投無路時不爭不搶就隻剩下死路一條。
“你且等著看,屆時不再是皇子爭權,而是天下逐鹿。誰有兵有馬,誰就有話語權,誰就能坐上那高位俯瞰萬裏河山。”羅子玨的野心一覽無餘,故國,新國,不如開創他的王朝。
“是屬下短淺,公子深謀遠慮,日後必成事。”
“退下吧.”羅子玨興致淡了就遣人退下,他的謀劃還需細細考量,所圖大業,必要深思熟慮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