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多少?”小醉鬼自然回答不了魔君,於是穆忱又被魔君盯上。
心中暗道不妙,卻還是硬著頭皮回答:“就一……一。”
穆忱支支吾吾,梵隱還在宋冥懷裏蹭來蹭去極不安分。
魔君不耐地沉聲開口,“一碗?”
“一壇......”
魔君眯了眯眼,表情瞬間變的危險起來。
單寒琛察覺到令人戰栗的氣息,立刻拽著穆忱行禮,嘴上匆匆說著:“屬下先帶穆忱去蛇穀熟悉熟悉,我們先退下了。”
“.. ...”魔君看著左護法帶著右護法跑的飛快也沒阻攔,就是很沉默地把視線落在懷中人身上。
溜之大吉的穆忱感激地衝單寒琛笑了笑,“小左,救命之恩啊,難以言謝。”
“你別急著謝我,快去給泉鬼報個信。”
穆忱想了想點頭,“啊... ..對。好幾壇子酒,是該通知他一聲,有個心裏準備。”
單寒琛扶額歎息一聲很是無奈,真是不知道穆忱長沒長腦子,或許長了腦子被吃掉了也不一定。
“你是不是忘了鬼蝶那次?”單寒琛好心提醒。
“你是說君上會去泉鬼那兒——”
穆忱瞪大眼睛,打了個冷顫。
“就一壇子酒,君上應該.....不至於親自去找泉鬼吧。”要是真去了,那可就闖大禍,以後會被泉鬼拉進黑名單的。
單寒琛自然揣摩不出魔君的想法,於是表示:“以防萬一,還是去提醒一聲的好。”
“我這就去!”穆忱覺得這事十萬火急,確實該快些去,去晚了這魔界又要多上一位倒黴蛋。隻是他忘記了,魔君現在根本抽不開身,被醉鬼纏的死死的。
“別蹭了,你看看我是誰?”
梵隱聞聲看向魔君都覺得眼前盡是重影,他皺了皺眉,眼睛越眯越小,留下一個縫隙。
費了半天勁也沒看清麵前究竟是誰,還差點栽倒下去。
“唔?... ...”小醉鬼不明白自己怎麼離地麵近了,又忽然遠了。
“一壇酒,真是長本事了。人都喝傻了。”魔君話裏話外都帶著無奈和寵溺的意味,抱起迷迷糊糊的梵隱就回了寢宮。
梵隱摟脖子倒是摟的順手,腦袋一歪就在魔君肩膀上找到了舒服的姿勢。
“阿隱啊.在我的地盤上敢如此肆意妄為,整個三界都挑不出你這樣的。你父君南塬都不敢……”
梵隱蹭了蹭魔君,甜膩地發出鼻音,“嗯~”
“小醉鬼,聽懂了麼你就應?”
“哥.哥....”
“就你這酒量,日後再偷跑出去喝酒就把你鎖起來。”魔君這句話說的惡狠狠的,充滿了威脅的意味,可在醉鬼麵前顯然沒有震懾力。
梵隱笑嘻嘻地哼嚀了兩聲,就閉上了眼睛,好像是困了。
“你乖乖待著,我去叫鶴笙月來給你看看。”魔君剛準備起身,就被拉住。
“嗯?哥哥別走。”梵隱邊喊著邊變本加厲地往魔君身上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