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淮意走遠不見,汀渡這才不再繃著臉,趕忙問枯寒。
“你這一去可還順利,有沒有遇到變故?”
“沒有,算是順利。”
“那宋公子也知道公子的事了?”
“主子不知曉。主子出了點事,我沒見到。”枯寒想起魔君殿前穆忱他們守著,卻也分身乏術。
汀渡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
省的宋冥整日黑著臉嚇唬人。
過了一會兒,鶴笙月把門打開,讓汀渡和枯寒進去。
“怎麼弄成這樣?靈魂損耗如此大,你們倒是跟我說說,這人怎麼看顧的?”
麵對鶴笙月的質問,汀渡老實交待,“公子,喝了點酒就暈倒在桌上了。枯寒發現時就已經昏睡過去了。”
鶴笙月嘖了一聲明顯不信,“什麼酒能損耗靈魂力量?也讓我長長見識。”
枯寒揚了楊下巴示意,“就桌上那一壇。”
鶴笙月順著枯寒的視線看過去,桌上那壇封著的酒。
鶴笙月走過去,不相信地打開酒壇,倒了一碗,一飲而盡,很是豪邁。
“這.....”汀渡欲攔未成,瞬間傻眼了。心裏開始犯難,萬一這鬼醫跟公子一樣昏睡這可怎麼辦。
“不過是比普通的酒更清冽香醇,喝著也倒舒爽。”鶴笙月在魔界有泉鬼的酒窖,好酒沒少喝,這樣說來,這滋味確實已然算好的了。
感覺了一會兒沒什麼問題,鶴笙月又問:“小……公子喝了多少?”
“還沒你喝的多。”枯寒點了點桌麵上另一個空酒杯。
“難不成這就對魔族無效?”鶴笙月下意識地想到了鬼蝶脂粉,也是唯獨梵隱聞到出了事。
“那我來試試。”汀渡倒了一滿杯,生怕自己喝的量少,不顯作用。
“有什麼感覺嗎?”
麵對鶴笙月期待的眼神,汀渡茫然地搖了搖頭,什麼感覺都沒有。
汀渡覺得不該是這樣,又想起陛下剔了仙骨,本身又是出自凡間的出身。
便大膽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公子肉體凡身,所以才....”
鶴笙月覺得有可能,“剛才屋裏出去那個小姑娘呢?喊她進來試試。”
“我拿給她。”枯寒說完就端著一杯酒,沒了蹤影。
正在屋裏刺繡的蘇淮意,聽見敲門聲就去開門。
迎麵就看見枯寒端著一杯酒舉到了她麵前,言簡意賅:“喝了。”
“……”蘇淮意愣了愣,倒也沒推辭。畢竟枯寒這樣的性子總不能特意過來毒死她吧,她還沒這麼大麵子。
這是她喝過最好喝的酒,比師傅當年釀的那些都好喝。
“如何?”枯寒緊盯著蘇淮意。
蘇淮意下意識以為枯寒要她品酒,就如實說道:“酒味清淡,卻入口醇香、綿長。”
枯寒盯著她幾秒,見她沒有其他反應,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