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隱走到門口會意枯寒,枯寒立馬反應。
時白蘇還送到了醉仙居門口,“小公子慢走。”
“這是公子給的定金,明日之事還是有勞掌櫃的費心。”
時白蘇何等精明,沒接枯寒手裏的金錠。
“這....我盡力而為。”時白蘇壓根不伸手,枯寒隻好耐著性子繼續說。
“收下吧,我們公子給出去不問結果,成與不成都沒關係。”
“無功受祿,於心難安。”時白蘇依舊推辭著。
“事未行,豈能言退?不如明日有了結果再做思量。”枯寒把金錠按在時白蘇手裏,就隨梵隱回府了。
一進門沒多久汀渡就跑出來了。
“公子,你們去哪了?”這語氣,好像自己留在府裏憋悶著她了。
“看到酒坊,想起釀酒。心生好奇就進去一探。那姑娘如何?”梵隱沒打算多說,於是把話引向了蘇淮意。
“我給她找了衣物,但她不肯與我交談。總是悶悶的、冷冷的,著實難以親近。”汀渡苦著臉,她本來對那女子就不是很感冒,結果這樣的性子更讓她不想多湊上去。
梵隱聞言也不在意,本來就是舉手之勞的搭救,沒必要深交。
“你問她可有去處,有去處便給她些銀子做盤纏,不要與她為難。”
汀渡瞪圓了眼睛,不能理解。“公子可是花了大價錢把她買來,這般輕易就放她走?”
“不過一念心思,權當日行一善。”梵隱是沒把蘇淮意的事放在心上的,救的了一次是在眼前,但她不可能次次都在他們跟前,所以蘇淮意的命運,他們改不了也沒想多摻和。
“是。”
汀渡是沒想明白,那麼心疼銀子的陛下花了高價買個女子還要給盤纏隨她離去,陛下的心思真難猜。
汀渡從梵隱那兒得了命令,自然匆匆忙忙地去找蘇淮意,梵隱剛一坐下就看到枯寒端著茶水進來了。
梵隱有些意外地看向枯寒,“枯寒你怎不去歇著?”
枯寒放下茶盞,開口問道:“公子,釀酒的材料要我去備麼?”
枯寒實在想不到有什麼酒釀出來能比魔界泉鬼的酒好喝,要是公子想喝酒,不如自己回魔界去…不行,他得留在這裏保護公子 嗯…實在不行傳信回去讓人帶點也是可以的。
鶴笙月不就在魔藥穀閑著呢麼。
再不濟,公子喝不來魔界的酒,自己去仙界再跑一趟也不是什麼難事。反正他夜闖仙界多次,也沒哪次是被發現的。沒了南塬的仙界一直都被魔界壓一頭,這和平維持不過是魔君宋冥看著帝君之位上坐的人是梵隱舍不得讓他難做,這才一直沒攻上仙界。
梵隱愣了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不必,釀酒這事本來就是看緣分,主要是對那位常大師感興趣。說到底對工藝有興趣,對酒……我不勝酒力,飲不了多少,隻是添些意趣罷了。”
“而且,我對釀酒的材料有些想法。”梵隱說完,枯寒也不再多言。
順著梵隱的話問道:“公子已經準備好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