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隱被抱著好不自在,一樓人多喧嘩,他拽著宋冥胸前襟,小聲地請求著:“宋冥,你放我下來.....”
“阿隱,乖一點。”盡管梵隱掙紮,宋冥還是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哄著梵隱。
“我能自己走。”梵隱臉燒的通紅,這樣實在不成體統。
“在寒山嶺就脫力了,鶴笙月的藥也不能藥到病除。”
梵隱細若蠅蚊地說:“我真沒事.....”
宋冥顯然沒有鬆開梵隱的意思,在異樣的眼光下抱著梵隱就進了房間。
“宋冥,這成什麼樣子。”
“你在生氣。”宋冥定定看向梵隱。
“宋冥,我們隻是契約關係,你該問問我的意願。我一個男人被你抱一路,你認為別人該怎麼看?”
宋冥眸色晦暗,“你身上有傷。”
“可我能自己走。”梵隱仍舊不高興。
“阿隱,這不是任性的時候。”
“……”梵隱躺在床上側過身背對著宋冥,是不想再理會宋冥的意思。
“阿隱,我們的賬還沒算。”梵隱聞言僵硬住了,連鬧脾氣的想法都被往後挪了挪,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隻見他默不作聲地往床內側又移了移,好像碰到牆壁就安全了一樣。
宋冥哪看不出他的拒絕。
“嗤...契約關係..是我僭越了。也罷,你好好休息。”
梵隱聽到宋冥關門離開,沒有想象中那麼放鬆。他的心好像被攥作一團,很難受。
汀渡和枯寒挨個客棧打聽,好在入城這條街的客棧不多。
一進客棧枯寒就看到自家主子在一角喝著悶酒,臉色陰沉,周邊的幾個桌子都空著沒人敢坐。
汀渡小小聲詢問枯寒,“這.怎麼了?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公子怎麼沒一起?”
“我同你一路,這話我也不知。”
汀渡啞然,她對宋冥的畏懼讓她根本不敢也不願去招惹宋冥。
眼見著枯寒走過去,她跺跺腳也就跟了上去。
“主子。”枯寒站到宋冥跟前。
“嗯。”
“公子他....”枯寒下意識感覺說起梵隱,宋冥沒了先前若有若無的溫柔,更多的是無措與茫然。他家主子頭次露出可憐迷茫的神色,倒是極其罕見。
“樓上。”
“我去看看公.....子。”汀渡說完一秒都不願意多待。
“主子,我有話要說。”
“說。”
宋冥喝起酒來像是飲水一般,可那雙眼眸始終冷然。明知酒不醉人人自醉,偏要滿桌空盞徒添愁。
“先前公子離開魔界回去受了重傷。那次沒了氣息,這也是為何公子入了凡塵仍不入生死簿..”枯寒猶豫著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這事在寒山嶺讓他心中存疑。
“你說什麼?”宋冥指節咯吱作響,被握在手中的酒盞瞬間碎裂掉落。
周圍驚恐的目光讓枯寒頓住了,正欲言就見宋冥在桌上放了銀子去了樓上。
宋冥冷冷地聲音傳來:“上樓。”
枯寒立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