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住那麼多天都沒事,可真走了大運。”
汀渡說完梵隱看向了枯寒:“你沒有什麼要說的?”
“公子想聽什麼?”枯寒沉穩開口。
梵隱語氣平和,沒有責問的意思。“那天我們離店,小二不敢來送客,店家連收銀子都畏畏縮縮的,我本奇怪。現在想來,你做了什麼他們那麼怕你?”
“公子,主子讓我跟著您,我自然要負責您的安全和生活。我隻是給了他們點警告而已。”
梵隱淡淡地,“隻是警告?”
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是掩飾不住的,一點警告能達成這樣的效果麼?
“公子,枯寒人這麼好,怎麼能跟那魔物一樣呢,枯寒肯定不會傷人.。”
梵隱聞言嗬斥道:“汀渡,休要胡說。”
“不可妄議主子。”
兩人同時開口反駁,梵隱臉色瞬間就黑了,枯寒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陳述著。
汀渡不免有些委屈,“公子生氣就算了,枯寒我可是替你說話,你怎麼也這樣?”
“謝過汀渡姑娘好意,但枯寒不需要。”
“......”那魔物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汀渡原本是想搏一搏枯寒的好感,畢竟宋冥整天那副嚇死人的樣子,在他手底下必定不會好過。
何況這些日子枯寒做事周到,她和梵隱都多少受到了枯寒的照顧,她心裏對枯寒也是當作自己人了。
“汀渡,我說過我和宋冥是契約關係。你如何看我就該如何對他,他在與不在,理應相同。”梵隱嚴肅地說完,汀渡低著頭。
“是我言語不周。公子您也別生氣,枯寒你也原諒我這無心之語行麼?”
“沒有下次。不然,你回去。”梵隱這語氣一點也沒開玩笑。
“是。”汀渡不敢再犯了,真的一點都不敢了。
梵隱沒察覺到自己已經把宋冥的位置變得不一樣了,他們所謂的契約關係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質的改變。
“枯寒,宋冥和你屬於一族麼?”
“公子何意?”枯寒不確定梵隱是單純的問族群還是試探什麼。
汀渡忍不住提醒,“笨啊,你們都是魔族哪一脈的?”
“主子血統高貴,我出身低下,有幸被主子相救才有今日。”枯寒終究沒說宋冥是哪一脈。
“怪不得你對宋冥死心塌地的.”
“汀渡姑娘,很早我就想說了,主子的名諱不是我們可以叫的。”
“好嘛,那我也叫他公子得了。”
梵隱聽慣了汀渡這麼叫他,聞言也是一愣,這樣以後宋冥回來豈不是要叫混淆?梵隱還沒想好就又聽見汀渡開口,直接打消了他的顧慮。
“我見過宋公子真身是大蛇..不對,應該更像是巨蟒。”汀渡小聲地嘟囔著,枯寒依舊那副麵癱臉。梵隱也聯想到他趴在宋冥身上,觸摸到他鱗片的情景。
那鱗片真的是蟒蛇該有的麼?
“我出自鬼藤一族。至於主子的來曆,公子想知道還是親自去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