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煙然殺死了想要逃跑的人之後就沉寂下來,她把整個妙音穀列成大陣,棲木就是陣眼。
她翻閱秘法邪術,她曾經不屑一顧的低劣禁術,現在統統都為她所用。
妙音穀的商販們對於道修被屠戮的事竟毫不知情。
“邪門得很,最近生意慘淡的嘞。”賣胭脂的商販歎息著。
“恐怕是無意犯了財神爺忌諱,日後合該謹慎著些。”一旁賣發簪的商販也為這事犯愁。
“你別說,那些老顧客這日子見了我理都不理我嘞,也不知道咋的回事。”
“你這麼一說,我也遇到的是這麼個情況。”
聽著商販這樣交流,梵隱皺了皺眉。
“他們還沒發現,這妙音穀傀儡越來越多,活人越來越少了。”
“她失心瘋了嗎?整個妙音穀多少條人命,是會遭天譴、魂飛魄散的。”汀渡不敢相信鹿妖真的做的出這種事。
“她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自己會活下來這種可能。她已經把自己退路封死,她下的陣,她必須是大陣的最後一個獻祭者。”
“可是公子,她蓄謀已久的大陣不是為了和穀主再續前緣嗎?”汀渡思索著又不解地看向梵隱。
梵隱搖了搖頭,不忍再看那些商販最後的交流。
“她不敢再見那穀主一麵了。屍體她都不敢見,何況是活人。如她自己所言,人妖殊途。”
“荒誕。”宋冥突然出聲,讓兩人都靜下來看向他。
啊啊啊,這魔物怎麼又生氣了?!汀渡心頭大驚,慌得一批。
下一瞬,光團指引凝實的畫麵又切換。
“姐姐,我們離開妙音穀去別的地方繼續修行行嗎?你放過自己,離開這片傷心地。”畫凝霜痛苦地懇求著鹿煙然。
鹿煙然看都沒看她一眼,冷漠地啟唇:“你想走就走,我不會攔你。”
“明明把所有離開的人都殺光了,說的如此冠冕堂皇。虛偽!”汀渡看到鹿煙然就想起那一幕幕,心情格外氣憤。
畫凝霜淒然地苦笑一聲。
“不攔我?你明知道你不走,我哪都不會去。”
“你該走的。”鹿煙然終於看向了畫凝霜,眼底藏著掙紮和痛苦。
“不是虛偽。畫皮已經知道鹿妖想做什麼可她偏要裝作一無所知留下來陪著她,她對鹿妖和鹿妖對她是等同的情感。鹿妖這次是真心實意想讓畫皮離開,她殺其他妖的時候看似冷漠無情實際上她也很痛苦。”梵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評斷。
鹿煙然有錯,可那些道修中有些是事件的導火索。因果循環,可惜有些無辜之人受牽扯後,鹿煙然的果注定不能善終了。
汀渡對著鹿煙然冷哼一聲很是討厭,“她可沒半分心慈手軟。”
“都是她養大的小妖,怎麼可能沒有感情。隻是她沒退路了,這些小妖離了她,就算出了妙音穀也隻有死路一條。”
聽梵隱這樣說汀渡似懂非懂。
“公子,您是說那些霧攔的不僅是進來的人,還有想要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