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剛才的女子就又回來了,她撩起梵隱的袖袍,靈力順著指尖沒入梵隱的皮膚流竄。
“你的傷我都給你處理好了,你是仙界的人卻被仙界追殺,我很好奇你做了什麼壞事?”女子朝梵隱笑了笑,很是和善。
梵隱更奇怪了。
“明明剛剛還對我愛搭不理的..... ”
女子似乎看出梵隱所想,連忙解釋道:“剛剛可不是我不理你,君上在這裏,饒是我也不敢擅自多言。”
“君上?”梵隱疑問,是說剛剛那個男人嗎?
“天呐,你真是仙界的嗎?”鶴笙月極為誇張地表現著,但她震驚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
“你們仙界還有不認識我們魔君的嗎?”
原來他就是魔君...梵隱這才知曉男人的身份,他確實不認識,剛剛才認識。能從魔君手底下活著,他還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小家夥,你也是命真好。我們君上八千年不曾發過善心,偏偏這次順路救了你不說,還恰好我從穀外遊曆歸來。”
“那你又是何人?”梵隱虛心請教。
原本還洋洋自得的求感謝的鶴笙月,聽到這裏整個人都石化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梵隱,伸手指了指自己:“你沒見過我,總該聽過我鬼醫的名號吧?”。
“抱歉,沒……”梵隱剩下的‘聽過’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被鶴笙月捂住了嘴。
“我不聽,你肯定聽過!”女子一副我不聽,我不信,你別說的神情。
“我鶴笙月在仙魔兩界何等名號你一定聽過!畢竟我一手醫術能活死人肉白骨,一手毒術能殺人無形。”
“……”現在知道也不晚吧。
梵隱扒開捂著自己嘴巴的手,那隻手上帶著獨特的草藥香和其他香氣,給他一種不適感。
“久聞盛名……”
一進門就看見梵隱閉上眼睛歪倒下去,穆忱眼疾手快上前去托住了人嗷嗷叫嚷著。
“哎?!!”
“小左!你快進來!鶴笙月把小仙君毒死了! !”
“你胡說什麼!”鶴笙月捋起袖子以證清白,穆忱眼見她這番動作護著梵隱往後躲了躲。
“我什麼都沒帶。”鶴笙月有口難辯,木著臉幹巴巴地解釋。
“那他怎麼昏過去了?”穆忱一臉不信。
“我怎麼知道?”鶴笙月一副奇了怪地表情。
她的手腕被突然出現的單寒琛隔著衣料握住,放到鼻尖嗅了嗅。
“你手上沾了什麼?”單寒琛看向鶴笙月。
“香料呀,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鶴笙月不以為意地說著。
“你才胡說,香料哪能把人立刻變的不省人事?”穆忱立馬反駁。
“就是普通的香料。啊——對,鬼蝶的脂粉。”鶴笙月突然悟了。
“他是仙界來的,對鬼蝶沒有抗體。”
鶴笙月知道是自己的失誤,尷尬地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開口:“反正他也需要休養,就讓他睡個好覺嘛..”
穆忱把人放好,聞言強調道:“睡覺不是迷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