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冥舔了舔尖牙眸色一深,狠狠地咬了上去。
“嘶……”梵隱倒吸一口涼氣。
宋冥舔幹淨滲出的血跡,還貼心地整理了梵隱的衣領。
梵隱吡了吡牙,緩緩抽吸了一口氣,看向宋冥。
“你這是哪出?”
“既然你不敢喝我的血,那隻能我喝你的。”
好像有道理但不多。
“你是狗嗎?咬這麼狠。”梵隱還是覺得疼,有氣沒出撒。
“鬼的爪牙可不比惡犬弱分毫,契約已成,我該喚你一聲主人~”宋冥心情很是愉悅,把主人二字叫的挑逗意味十足,梵隱聽到耳裏實在受不了。
“……別這麼叫。”
“主人不喜歡,那叫什麼?”宋冥一副聽君差遣的模樣。
“梵隱。”
宋冥倒不掩飾姓名,直接自報了家門。
“那阿隱記好了,我叫宋冥。”
本以為梵隱會對這名字有什麼疑問,結果梵隱點了點頭愣是一句話沒說。
“阿隱,沒想問的嗎?”
梵隱不明所以,“問什麼?”
“我覺得梵隱這名字我熟悉的很呢,不知道阿隱有沒有同感?”
梵隱麵上露出茫然之色,他心裏覺得哪裏不對,可是那種怪異的感覺,他說不清楚。
“我不知道。”梵隱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果然忘了我,怪不得寧可剔仙骨都不肯求我。
“無妨,既然我成了你的鬼侍,日後你必然會熟悉我。”
“時辰不早了,阿隱可餓了?”
梵隱抬頭望著蒙蒙暮色,又看了看殘破不堪的四周。
“……”餓了喝西北風唄。
“你想什麼,告訴我。我能滿足你所有欲求。”宋冥說的讓梵隱心動,但是現實梵隱還是認得清楚。
“不必,我困了。你也早些休息。”
“……好。”
梵隱自顧自穿著外袍躺在了稻草堆上,太不舒服了。
宋冥瞧著梵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端端的帝君放著不做,偏要來人間受這種苦。你既然想要自由,當初為什麼拒絕我呢?
梵隱,你可當真仗勢欺人。
雲州羅府。
“公子,派去的人跟丟了。”小廝低著頭不敢看向羅子玨。
羅子玨手中的杯盞直接甩在了地上,冒著熱氣的茶水濺在跪著的人身上,那人卻一動不敢動也沒出聲。
“都是群廢物!”
“他們一路就三個人。馬夫是城裏租的,梵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單憑一個蕭止澈就把你們一隊人甩了?”
“公子……並非是蕭止澈,攔住我們的人另有其人。那蕭止澈從頭到尾沒發現我們的人。”小廝無力解釋著。
“哦?”羅子玨聲音寒厲,尾音上挑讓人心裏發怵。
“你是想告訴我蕭止澈敢孤身前來是因為梵隱不簡單,他背後的勢力是蕭止澈都不知曉的?”
“小的不敢。”
羅子玨拍的桌子一震。
“我看你沒什麼不敢!”
“蕭止澈敢放心旁人斷後……‘留不住就殺了’這幾個字你們當真沒記在心裏!放梵隱走,可謂是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