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林思漾把助手打發下去,焦急的打開了禮盒,裏麵有一套淺色的禮服和一雙同色係的高跟鞋,還有一張寫著餐廳地址的卡片。
背麵是顧池楠寫的話。
晚上七點,我等你,你可以考慮過來或者不過來。
林思漾早早的就結束了工作,自己先回酒店,梳洗之後換上了顧池楠特意為她準備的禮服,沒有想到的是七年未見,他竟然清楚她的尺碼,衣服和鞋子都很合身。
思漾花了一個多小時打扮,隻是為了將自己最好的一麵呈現在顧池楠的身邊,哪怕這是最好的一頓晚餐。
七點,思漾準時的到達了約定的餐廳,進去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顧池楠,一身白色的西裝,帥氣而華貴。
顧池楠愛美,從來就不會掩飾他的喜好。
思漾下車的時候,顧池楠就看到了,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思漾會過來的,不知道為什麼就能那麼篤定。
大概是因為,她在國外七年了,卻在回國的時候才有一個準備訂婚的未婚夫,不是深愛就是作秀。
而顧池楠自動選擇她是在作秀演戲,那個男人並不是思漾的所愛,這麼急的找一個未婚夫來演戲,唯一的目的就是用來掩飾她的真心。
“池楠,好久不見。”林思漾走過去,很溫柔的對著他打招呼。
顧池楠給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思漾,我們七年不見了。”顧池楠坐下,語氣過於平靜,其實他想說的是,我等了你七年,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如果讓曲心幼看到他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一定會笑話他的。
那個總是一副花花公子不正常的男人,怎麼會變得這麼正經呢?讓人受不了。
“池楠,這些年你還好嗎?”
“由一個小模特成了首席模特,還不錯。”顧池楠說的輕描淡寫,他後來那幾年會那麼拚命,其實還得要感謝林思漾的離開,給了他太大的打擊,讓他把一切的力量化成了工作。
“那、恭喜你了。”林思漾有些尷尬的開口。
“也恭喜你,終於闖出了名堂,成為了名畫家。”顧池楠這話不帶半字嘲諷,是真的很認真的恭喜。
顧池楠原本還想加一句,恭喜她終於要訂婚了。
“池楠,為什麼……”林思漾想開口問他為什麼那天景城聚餐他不過去,但是話到嘴巴卻問不出來。
“那天,人太多,我隻是想單獨見你,我知道你在帝都有畫展,所以等你來。”顧池楠毫不猶豫,回答的幹脆。
聽到這話,林思漾微微的愣了一下。
她原本以為顧池楠會找盡各種理由,說他忙,說他不得已什麼的,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的一個答案。
所以,一開始他拒絕在景城見她,不是不想見她,而是不想跟眾人一塊見她。
“池楠,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林思漾很認真的道歉。
“思漾,你知道的,在我們兩個之間,你對我從來就不需要說這三個字。”顧池楠特別認真的說道。
“池楠,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在等我,其實你不用……”
“等不等你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負擔。”顧池楠很果斷的打斷了她的話。
林思漾的意思,他再清楚不過了,隻是也跟她申明清楚,愛不愛是他的事情,等不等也是他的事情。
不需要給林思漾增加一點負擔。
“池楠,我們兩個不可能的,你何必呢?你等了七年,還要……”
“我說過,這是我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幸福了,我會放手,但不會放下這一顆心。”顧池楠的話很堅定,跟他平日裏的感覺完全就是兩回事。
這是這一點,林思漾清楚,他的性格是什麼的,說一不二。
他說這一輩子會等她,就會等一輩子。
林思漾再無話可說。
“思漾,吃東西吧。”顧池楠替她把牛排切了,再遞回去。
顧池楠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一個七年他可以等,兩個七年同樣可以等下去,如果她能真正得到幸福,顧池楠會放手。
但如果她嫁的人她不愛,也不是足夠愛她的話,那麼顧池楠會直接拿回主權的。
因為這個女人是他喜歡了一輩子的,不能讓她受到半點的委屈。
“池楠,我隻是想跟你說,你這樣子做不值得。”
顧池楠聽完,微微的搖了搖頭,值不值得她又能怎麼能知道呢。
“下個月厲氏五十周年慶,會辦很大,如果有時間的話一起回去參加。”顧池楠不想再說這件事情,直接轉了話題。
“我記得是月中。”
“十五號,下個月你的畫展在魔都,有時間的話就抽空回去一趟。”
林思漾沉默了一下,然後看著顧池楠,沒有想到的是他會知道她畫展的全部行程,這讓她有些感動,卻也沒有多少意外了。“我看看行程,抽時間回去。”
“嗯,如果實在抽不開身就不要勉強自己。”
思漾輕應了一聲,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一往情深,從未改變過,但是她卻給不了他半點的回應。
他們的關係有些複雜,讓她做不到像顧池楠那麼豁達,不管不顧的。
——
厲氏五十周年慶,辦得很大很隆重。
包下了整個豪庭酒店,作為慶功宴的場地,這一天雲集了景城商政的所有權貴,平常跟厲氏有合作的外地商甲也紛紛前來祝賀。
國內外媒體也來了許多。
一大清早的,心幼起床就精神不是很好,昨天晚吐了一晚上,睡得晚,所以精神上不太好。
但是,今天她是以厲繁女友身份第一次麵對大眾媒體,所以還是很開心的。
化妝師造型師一大早的就過來給她弄。
厲繁隻有一個要求,不要讓她太累。
選的禮服是腰腹較為寬鬆的蓬蓬裙,正好可以蓋住她三個多月的大肚子,腳下穿的是小羊皮的淺口豆豆鞋,蓋在裙擺下麵,也不會有什麼人看到。
“曲兒,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要和我說,需要休息的時候,我們就休息,我不想你太累。”厲繁在休息裏麵摟著心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