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地價昂貴的錦繡莊園別墅內。
主臥裏,一對男女略帶倦意倚靠在床頭。
香肩半露的金羽枝披散著淩亂的金棕色長發,眼角的春意還未散盡,一臉癡迷地望向顧銘俊美的側顏。
顧銘慵懶地吐出一圈煙霧,抖落煙灰:“你確定那個女人要回國了?”
“當然確定了。”
“傳聞她將在20周歲生日那天繼承父母的股份,成為金家的實際掌控人,這可是真的?”
“你難道不相信我的情報?好歹本小姐也是金家一份子……”
隻可惜,這女人不過是金家大姐跟她的司機所生,在金家毫無地位,隻能用來打探點消息。顧銘心中不屑。
“生日宴的客人名單已經在擬定了,整個深市有頭有臉的青年才俊都會被邀請。”
她嫵媚地撩了撩額前的碎發,慢悠悠地接著說:“聲勢這麼大,我猜……這既是給金羽曦接風也是金家間接為她相個親,畢竟覬覦金家財力的人也不少。”
不等對方回話,金羽枝撒嬌道:“顧二爺,給了你這麼重要的消息,你打算怎樣獎賞人家嘛?”
顧銘重重地按滅手中快要燃盡的煙蒂,猛的一個翻身,右手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唇角微勾:“那你想要什麼,這次又是幾個包包呀?”
“顧二爺,人家最想要的是……”
邊說著金羽枝如蔥段般白嫩的芊芊玉手,又長又尖猩紅色醒目的指甲在他胸口輕輕畫著圈,撓得他心裏癢癢的。
隨即她的手指繼續一寸一寸向下遊移,顧銘頓時躁動難安。
他立馬本能地按住了那隻還在企圖繼續向下攻城略地的玉手,把她緊緊地壓在身下:“那就讓我好好獎賞獎賞你吧……”
說罷,他隨手掀起床上那昂貴的克什米爾純羊絨薄毛毯,罩在兩人身上。
毛毯下傳來女人放浪的笑聲:“哎呀,還來……二爺你好壞,你弄疼人家了啦……”
沒多久,清晰的話語變成了一下又一下,欲說還休的嬌聲輕喘。
從毛毯印出的清晰身形來看,此刻下麵正是一片春色旖旎……
淩晨三點鍾,顧銘醒來,從淩亂的床上爬起來。
拿起手機,發現幾個小時前有好多個未接電話,都是母親打來的。
還有一條信息:
“銘兒,你爺爺讓你和顧城回公館開家庭會議,怎麼也聯係不上你,明天回家的時候好好解釋一下,別惹他生氣。”
他嘴角不屑地上揚,心中冷哼:看來又讓老爺子找到借口修理我了。
明明是身份尊貴的顧家二子,卻處處受製,爺就不信了,早晚讓顧家變天換主……
回過神來,他穿戴好衣服,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房間。
躺在床上的那個明明剛剛還溫存遐邇過的香豔女人還在一臉滿足的熟睡中,他卻一眼都未再看過。
確實,這種別墅他有很多,而住在別墅裏的女人,也不少。
這一個恰巧是金家的女兒,他還用得著罷了。
而如今,那個女人終於要回來了,一場好戲該上演了……
第二天,顧銘特地早早地到了顧家公館。
他吊兒郎當地半躺在沙發上,斜睨著客廳另一個角落裏正在談話的顧家老爺子和自己的父親。
“不曉得這兩隻老狐狸又在想什麼歪招呢,八成跟金家有關,更說不定……跟那個女人有關……”
顧銘心裏揣測著,看來金家大小姐回國的消息早就已經傳開了,深市各大勢力都在蠢蠢欲動。
“銘兒,怎麼這樣沒坐相,沒看長輩都在嗎?別給你父親丟人。”
顧銘的母親一邊端著剛洗好的水果盤,一邊軟綿綿地“訓斥”他。
顧銘收回心緒,燦爛一笑:“我最美麗的親娘,三天不見您親兒子,有沒有想人家呀?”
“你這孩子,沒大沒小……”顧母假意嗔怪,嘴角卻不自主地上揚。
這時,大哥顧城和弟弟顧準也來到了。
“哎呦,沒想到二哥你這麼準時啊,竟然比我們還早到!真是活久見!”老遠就聽到顧準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