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該談回正事了!”
三皇子話剛說完,清茗分別為兩人 斟滿酒,便起身行禮,離開了房間。
“看來魔族是在打草驚蛇啊!”
“應該是了,小妹無事的話,我接下來也能專心和他們玩玩了!”
“哦~殿下想怎麼玩?”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計是好計,隻是得看怎麼個打草,又驚的是哪路的蛇了!”
“你之前說過,你跟這些人怕是有一年多了,既然謀劃這麼久,那他們必定是所圖不小。”
“他們確實是所圖不小,謀劃也有快兩年了,但實際上我是從幾個月前才開始盯上他們的,因為當時我總覺得在場的有他們的人,就想著詐一詐,看看大家的反應了。”黎墨抿了口酒,接著說,“一年多前有人就說過魔族的天魔教有些反常,他們不再繼續急於蠱惑民眾,製造混亂,而是收斂起來,當時包括我在內的大家都沒怎麼在意,直到幾個月前,我路過司隸的一個邊陲小村,我原以為是荒村,可是當我進去打算休息一宿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是一村人都死絕了,當然也許有的成了他們的走狗,村中間空地上的土坑裏,有不下五十之數的孩童屍體!因為我對靈魂之道也算有些自己的見解,我知道,他們並未前往往生淨土!於是我便一路追查,才跟蹤至此!他們也許是發現了魔墓,而且是上古大魔的墓,雖然大魔已死,但隻要繼承那魔氣,一月之內便會再有魔王出世!”
“嗯~我絕不允許此等妖魔之流隨意屠戮我龍華子民!”三皇子思考了一下,“所以我們需要找到魔墓,或許我們也可以保護那些孩童……”
“隻是現在敵暗我明,魔墓也不知在哪兒,打草驚蛇又怕他們隱匿下來,局勢已經刻不容緩了,而我們卻更不能心急……”
“對了,既然這樣明天就先把大部分的衛兵撤去吧。”
“是要撤,我記得李老將軍的人也該不少,明天先把城主府的人全撤了,你的人和李老將軍的人留守,府外聲勢先落下來,適當留幾人就可以,我自然還是會充當暗子的角色,那小白條是你的人嗎?”
“小白條……你是說那銀甲小將吧,那是城主的侄子,先前在東海,前幾天才與我們一同回來,你不認識也正常。黎墨,你是不放心城主府?!”
“對,我來這裏兩個月了,明裏暗裏都覺得這個不算大的城市很詭異,明明有老李……李老將軍在,可背後那些魔族,妖族都還是敢鋌而走險,渾水摸魚!”
三皇子陷入了沉思,飛蛾圍繞著燈火翩翩起舞,突然它猛撲向火焰,看到這一幕黎墨似是想到了什麼,“我差點犯笨!這麼簡單的問題我居然沒想到!他們最在意的是什麼?!”
“魔墓?不對,是幼童的靈魂!”
“沒錯!所以我們該反擊了,打草驚蛇也隻是手段而非結果,比起這個我更喜歡一網打盡,殿下可知,我擅長的事是什麼?”
“跑路?……”
“……我擅長的是靈魂之道啊,我之前繳獲過一些他們收集的幼童靈魂,我們可以……”
“那怎麼才能接觸到他們,或者說找到他們的據點?”
“這倒不是問題了,方法也挺多的,我們去見個人,他,就在樓下~”
……
“慶哥!先消停會兒,有要緊事兒找你!”黎墨粗魯的一腳踹開了房門,邊上的鶯鶯燕燕被嚇的驚呼,一個光膀子的小胡子男人原本正蒙著眼睛忙著撲鶯逐燕,此時顯然也是被嚇的不輕。小胡子男人扯下蒙眼的絲巾,“黎墨,你這是幹啥,大爺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老婆來了!”
“有點事兒找你幫忙~”說著黎墨揮了揮手,旁邊跟著的女人全都行禮退了出去……
“說吧,你想幹啥!”慶哥倒了杯酒,被打擾了好事的他顯然有些不爽,往床邊一坐,樣子很是欠揍。
黎墨看到他這樣子,大聲喊道,“李慶!你今晚做的事也你也不希望嫂子會知道吧!”
李慶顯然是被黎墨這句話嚇到了,屁滾尿流的跑了過來,向黎墨討饒……
三皇子顯然還沒回過神來,剛才的畫麵明顯有些超出他的認知,“我是誰,我在哪兒……”
“這是三皇子殿下,他有事想要問你!”黎墨扯著嗓子說道。
原本就被嚇的不輕的李慶這會兒更是抖似篩糠,撲通一下便跪了下去,“小人對殿下的敬仰實在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先前不知殿下駕臨,實在是萬死莫贖,小人死則死矣,卻仍想為國為殿下獻上最後一份綿薄之力,所以鬥膽懇請殿下等小人為殿下鞠躬盡瘁之後,再治小人的不敬之罪,您看,可否?”
這一刻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仿佛有貓頭鷹鳴叫的聲音……
“黎墨,你手底下都是這種奇葩嗎……”
黎墨滿腦袋黑線,踹了李慶一腳,“差點又被你帶偏了!我們來是有事兒要問你,雲沐城這邊魔族的情況,你應該都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