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玨說:“你回去上奏陛下,說要去鴻福寺靜心七日,他會答應的。”
蕭楚猶豫,“皇叔,我……”
蕭玨不同拒絕的命令,“必須戒掉。本王不希望蕭家出現癮君子。”
“你不願吃苦頭,本王就替你殺了馮嬌,讓你無路可退。”
蕭楚違背不了,隻好同意,“我試試。”
蕭玨補充道:“這件事,不能讓馮嬌知道。”
蕭楚明白他的用意,便應了下來。
翌日一早,蕭楚奏請蕭庭小住鴻福寺。
蕭庭本就不滿他近日的表現,遂準了,命他在寺中好生反省。
馮嬌想跟去,被蕭楚拒絕。
蕭楚說:“本王是去領罰,你跟去不合適。”
馮嬌不好堅持,給了他一包止痛藥粉。叮囑他藥癮犯時服用。
蕭楚收下,什麼也沒說,走了。
一進鴻福寺,蕭楚住進柳院。
淨清拿了鳳舞的藥方,每日兩次給蕭楚送藥。
不知是藥方的作用,還是病犯了。蕭楚第二日便頭疼難耐,想要吃藥。
淨清不得不收了他的藥粉,日夜守著他。
犯病第一日,蕭楚勉強忍受。
到了第二日,蕭楚受不了,纏著淨清要藥粉。
淨清不聽,隻逼著他喝藥。
可藥效隻管了兩個時辰便沒作用了。
蕭楚抓住淨清的手不讓走,求道:“給我藥。”
淨清抱歉道:“沒了,我拿它泡水澆花了。”
“你!”
蕭楚無話可說,推開他就要離開。
淨清擋住他,“你去哪?沒有戒癮之前,你不能出這個門。”
蕭楚眼睛已經開始發紅發暗,臉色蠟黃。
“我不戒了。我要回去,要不然你就把我殺了。”
“那不能。”
淨清不和他廢話,直接拿了繩子將他捆起來。
“這樣比較好。你既跑不掉,也傷不到自己。”
“還有,是小祖宗讓你戒的,要恨就恨他,別恨我。”
話畢,他抬手將蕭楚敲暈,拖回床上,又拿一根更長的繩,將他結結實實的捆在床上,並在他嘴中塞了布,防止他自盡。
“大功告成,這樣就沒問題了。”
他拍拍手,望著床上成了麻團的蕭楚,略表歉意,“雖然不太雅觀,湊合吧。”
誰知半夜,蕭楚醒了,隻覺腦袋裏有什麼東西撕咬,每咬一下就疼到爆炸。
他難受的哼聲,額頭青筋暴起,臉漲的紫紅,不停的拿頭撞床,以此緩解疼痛。
每撞一下,他便舒服一點。停止了,又痛的不行。
撞擊聲越來越強烈,整個屋子都在動。
淨清趕到時,他已經嘴唇幹白,眼睛渙散,意識模糊,隻是腦袋不停的磕著。
淨清趕忙給他鬆綁,灌下藥液。
溫苦的藥液滋潤了幹涸的口腔。蕭楚緩過勁來,一把推開淨清往外衝。
卻因沒有力氣,跑了兩步腿腳發軟摔在地上。
太痛苦了。他渾身如同被蟲子侵占啃噬。他想死,真的想死。
“這才到哪兒,至少還得熬三天。”
淨清去扶他,蕭楚突然失控的撞翻他,不管不顧的跑出門。
淨清冷不丁撞到了桌子,腰間陣痛。
“真是要死!”
他嘶了一聲追出去,蕭楚倒在院門處,已是精神渙散,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囈語,“給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