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母妃摯友,她既然將馮舞托付給我,馮舞就是我的底線,誰都不能碰!”
趙皇後聽到最後,失控的大叫:“那你就娶她啊,把她永遠的護在王府,豈不兩全其美。”
“你是不是愛上她了,才不想拿她冒險?”
“那趙家呢?趙家是你的娘家,你難道為了她,連趙家都不顧了嗎?”
蕭玨嗬斥,“少拿趙家說事,我不欠你們任何債。”
趙皇後已是淚流滿麵。
“是!是我們趙家欠你的。你為了趙家,服下炙烈的毒藥,甘願受皇上控製。”
“可是趙家做錯什麼?隻因為是皇親國戚,就被皇上猜忌。”
“我就必須鎖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成為皇上的一把刀。你理解我的痛苦嗎?”
“你明明隻要不動情,就可以安然度過一生。可你動心了,你還要為了她,置所有人於險境!”
蕭玨怒喝,“你閉嘴!”
趙皇後猛地抖了下身體,繼續說:“你為什麼不敢娶她?因為我說的是真的,你不想她死,可皇上要她死。”
說到“死”字,趙皇後滿眼恨意。
蕭玨是天上的明月,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他注定孤立於世,不染塵埃,任何人不得褻瀆。
偏偏馮舞的出現,讓他墮落成肉體凡胎,遭受百毒鑽心的痛。
憑什麼,她隱忍多年,得不到他的青睞。
馮舞隻一麵就讓他著了魔?
趙皇後仰望眼前更加疏遠的人,緩緩起身,拭幹眼淚,恢複皇後該有的儀態。
“皇叔,你好好考慮考慮。我就不打擾您了。”
趙皇後走出湖心小築,心痛的難受。
這麼多年,她第一次體會到心痛的感覺,第一次為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而不值。
坐上轎攆,她脫口而出:“去來儀院。”
直到深紅色的牌匾映入眼簾,她的妒意翻湧而上。
這是太皇太後的故居,後來成了蕭玨的院子,從不讓外人住。
她幼時來玩,鬧著要住,被他無情的拒絕。
如今倒成了外人的住所。
“皇後娘娘蒞臨,民女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馮舞操縱輪椅到了門口,撐身就要跪下行禮。
趙皇後斂了情緒,擺手下轎,“你腿腳不便,不必行大禮。本宮來與你說說話。”
馮舞便坐回椅中,領著趙皇後進殿。
知心、秋水捧了茶水沏好,識趣的關門退出,隻留下馮舞、趙皇後兩人。
馮舞低眉順眼,等候訓話。
趙皇後瞧她乖巧文靜,心中的怨又多了幾分。
“本宮來,是有事求你。”她盡量放低姿態說。
馮舞惶恐,“民女不敢。”
趙皇後繼續說:“本宮從皇叔那來,談的不愉快。才想來問問你的意思。”
馮舞依舊垂首,“娘娘請講。”
趙皇後問:“你可願嫁給皇叔?”
馮舞赫然抬頭,驚疑不解。
趙皇後開始抹淚。
“本宮知道這為難你,皇叔也罵本宮荒唐。可這是皇上的意思,本宮也不敢違背啊。”
馮舞回:“玨王爺本就是長輩,加之民女剛與楚王和離,名聲不好,實在不好連累玨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