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的孩子!姐姐好狠的心啊!”

悲愴的痛哭聲穿透耳膜,馮舞艱難醒來,腦後陣痛,滿目的喜帳紅燭晃得她眩暈不止。

這是?

“你到底做了什麼?”

怒不可遏的低壓在耳邊炸裂,隨後衣領猛地被人用力揪起,勒得她後頸生疼。

馮舞努力睜開眼,定睛注視要將她生吞活剝的人。

是蕭楚!

那刺眼的喜服,四周搖曳的紅色,跪了一地的奴仆,還有哭啼嗚咽的馮嬌……

沒錯,這是她和蕭楚的大婚當日,馮嬌陷害她的現場。

此時蕭楚正為馮嬌失了孩子氣憤,找她算賬呢。

真的回來了!

後腦撞擊桌角的痛還在,脖子被勒的快要無法呼吸。

馮舞死死盯著麵目猙獰的人,奮起一腳踹開了他。

這個該死的男人,為了拉攏相府,甜言蜜語的將她這位相府嫡女哄到手,情深意切的發誓隻愛她一人。

結果,在迎娶她的當天,他同時抬進了庶妹馮嬌。

本該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馮嬌一句不舒服把他們引來。

她不過好心攙扶,馮嬌竟然摔跤落胎了!

哈哈!多可笑。

今日才進的門,馮嬌竟已有一月多的身孕。

嗬嗬,好一對奸夫淫婦!

“姐姐,有什麼事盡管衝我來,為何要害我孩子?”

馮嬌趴在床上悲痛不已,床麵被一片血色浸染。

“馮舞,你竟敢踹本王!”

蕭楚踉蹌站穩,怒氣衝衝的過來抓馮舞。

馮舞一個犀利眼神睨去,硬生生逼停了蕭楚腳步。

她避開他的髒手,一步步走向馮嬌,那眼神宛若地獄閻羅,要將她千刀萬剮。

“你要做什麼?”

馮嬌止了哭聲,頭皮發麻,下意識的縮身子躲避。

“月餘的身孕,胎兒尚未成形,不過跌了一下,怎會流這麼多血?”

馮舞犀利的質問,將馮嬌仰麵按在床上,在她的連連驚叫聲中,一把掀開她的喜裙。

“馮舞,你住手!”

蕭楚衝上前製止,馮舞先一步從馮嬌腿間扯出一塊帶血的東西,甩在蕭楚腳前。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蕭楚急刹住腳步,定定看著地上的軟包,驚疑不定。

“王爺!”

馮嬌始料未及,驚慌失措的白了臉就要解釋,被馮舞搶先截斷。

“喜嬤嬤你說,這是什麼東西?”

馮舞一指,跪在一旁的喜嬤嬤顫抖著回:“回、回稟王妃娘娘,這是、是血包。”

馮舞轉向馮嬌冷笑,“大婚之日,你身上藏著血包做什麼?你是算到自己會摔跤,孩子會沒命麼?”

血包,後宮嬪妃慣用的伎倆。蕭楚自小耳濡目染,不可能不知道。

此時,他臉色已紅紅白白,好不精彩。

馮嬌不過一瞬慌亂,旋即定了心神,尖銳的反指馮舞:

“姐姐,是你說這套喜服破損不吉利,執意與我對換,必須帶那東西壓祟。我並不知是何物。”

馮舞發狠掐住她的下顎,“你這張嘴,真是一句實話都沒有。”

就是這個巧舌如簧、善裝柔弱的女人,用瀕死的骨肉陷害她,讓她一夕之間淪為人人唾棄的毒婦。

此後,她被蕭楚幽禁冷院,受盡栽贓淩辱。

直至被冠通奸之名,被這對狗男女拷以酷刑、斷筋割舌棄之府外,害她生不如死,含恨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