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三天時間轉瞬即逝,秋天離深秋好像就一步之遙,離開的時候風吹的都更加冷些。
謝矜銀看著在冷風中的兩人,心中有些複雜,他們對她很好,每天都變著花樣為她做吃食,說不感動是假。
也曾詢問過她的名字,雖然她不曾回答,後來他們便也沒再追問過。
謝矜銀轉頭看向騎在馬背上的人。
“明年,你能幫我寄束波斯菊來嗎?”謝矜銀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
“這是定金等明年帶到了你再來找我。”一個錯誤的開始那便用另一個錯誤結束吧。
馬背上的人還有些生氣,眼眸中夾雜著不屑,剛要張口回絕,低眸卻撞進了另一雙眼眸,眼眸裏照射出有些傲慢的他,沒一會兒抬起了頭,將她手裏的銀子拿了過去。
“謝謝。”謝矜銀拱手向他道謝。
“呲.....蠢貨。”楊哲發出嘲諷,拽著馬韁驅使馬向前走去。
謝矜銀沒再回頭,騎上了馬。
隻是等她坐上,馬兒像是不滿般不停的抖動,跌簸的厲害,謝矜銀嘴唇發白,雙手緊緊抓住韁繩。
“嘖,原來不隻是騙子還是個文書生,把繩子丟給我!”楊哲說著譏諷的話,手裏拿過她的韁繩。
青筋暴起,馬頭便轉向了他那邊,馬兒還有些掙紮,喘著粗氣,想要將頭抬起,隻是都無濟於事,頭被拉的更低了些。
“別在亂動了!”楊哲眸裏帶著一絲血色凶狠的看著它。
那馬兒一哆嗦,像是聽懂了般,將頭低的更低,不再亂動,楊哲又試探的拉了它幾下,都老老實實的跟著走,這才把韁繩重新丟了過去。
“多謝,昨日一別,還未詢問兄台名諱。”謝矜銀看著身下的馬兒覺得有些神奇。
“楊哲。”聲音不大,說完也不再管謝矜銀,騎著馬飛馳而去。
今夜無月,謝矜銀看向天空,烏雲遍布。
連續趕了三天的路,謝矜銀也慢慢能和楊哲說上幾句話了,性子麵冷心熱,卻是有著自己驕傲的人。
“楊兄弟,要吃餅嗎?你是軍營之人嗎?”手裏的餅掰成兩半,有些好奇的盯著靠在樹杈上的楊哲。
丹鳳眼閉著沒有要睜開的意思,眉目如鋒,將他的臉顯得更硬朗了幾分又因為火柴的燃燒照耀更添了幾分血性。
“不餓,明知故問。”楊哲冷哼一聲,沒有給她再繼續交談的機會,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謝矜銀覺得有些好笑,現在每次他的回答都言簡意賅,倒是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在火堆裏添了把柴,謝矜銀識趣的沒再多說什麼,看著天上的烏雲也沒再提醒,將兩掰的餅吃完,躺在了離火堆不遠處的樹下。
隻是沒等多久,天空便下起了毛毛細雨,一滴一滴落下,慢慢顆粒變大最終成為傾盆大雨,一點點澆滅了火堆,隻留下被澆濕的木炭。
“該死。”楊哲有些懊惱,起了身,提著謝矜銀用輕功向不遠處的村莊跑去。
“楊兄弟,你慢些,勒的有些緊,我要吐了。”謝矜銀捂著嘴巴,臉色有點難看,雖然被他提著身上沒怎麼被淋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