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響起了悠揚又低沉的號角聲,一望無垠的曠野上,楚天遼闊,殘陽如血,斷壁殘垣,遠方有幾隻禿鷲在覓食,這裏是南晟與北祁的主戰場,上百次的戰役將這裏的土地變成了黑色,冬日裏,剛結束了一場鏖戰的土地裏正冒出陣陣殺氣,昭示著這場戰爭的殘酷。
雲凰坐在破敗的城牆上,眺望著遠方,聽著號角的哀鳴,嘴裏默念著超度亡魂得經文,伴隨著夜幕的降臨,點點星光灑落在雲凰的身上。
“不知怎的,每次看見將軍在戰場上的背影,都感覺將軍特別孤單,身影特別蕭索。”跟在雲凰身後的親衛顧春說道。
“是啊!本該承歡膝下的年齡,卻在戰場上廝殺,保家衛國,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真的很難。”親衛之一顧夏感慨道。
綿延起伏的號角聲終於結束,隨之而來的是古老而又神秘的祭祀歌謠,這是北祁的祭祀開始了。
北祁作為遊牧民族,他們敬畏生命,每當戰爭有人傷亡,他們都會舉行祭祀,讓神靈保佑死去的勇士得以安歇。由於生存環境惡劣,為了搶奪生存資源,他們敬畏生命卻又四處發起戰爭。北祁地理位置特殊,易守難攻,周邊的國家卻也拿他們無可奈何,隻能長年忍受著侵襲。
“咱們的皇帝還不如北祁呢,每場戰役結束,他們都會超度亡魂,咱們,連個屁都沒有。”
“老皇帝年老,兒子心眼子又多,太子無能,內鬥還忙不過來呢,還能管咱們,也就是咱們將軍厲害,要不,國都沒了,還鬥什麼。”
許是剛結束了一場拚殺,放鬆下來的親衛,小聲交談著。
看著超度完事的雲凰,兩人止住交談,走上前去。
“顧冬回來了,在總賬裏等著將軍”顧春說道。
春夏秋冬為雲凰四大親衛,自小被雲凰救下後跟在雲凰身邊受訓,隻有顧冬一名男性,但是並沒有上戰場,而是在南晟的最富庶的廣南一帶,替雲凰做生意,看住顧家軍的錢袋子,解決了顧家軍的後顧之憂。
雲凰側身上馬,前麵開路,一柱香的功夫回到大帳。
看著有一年沒見的小姐,顧冬很是激動。
“見過小姐,瘦了,顧春顧夏你們是怎麼照顧的?”
顧冬雖說沒有上過戰場,可是因有著西虢皇家的血脈,有著與生俱來的威嚴,輕而易舉就壓製了其他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親衛。
“親哥,你沒發現,小姐長高了麼,小姐在長身體,再說這一年,我們打了不下百十來場的仗,聽著都累人”
聽了顧冬得責問,顧春顧夏本能的脖子一縮,作為親妹子的顧夏雖然看不慣他哥雙標的樣子,也隻能小聲的嗶嗶兩句了。
“冬哥,我很好,叫我雲凰就行,別老小姐小姐的,這回回來還走麼?
“不走了,等過完年再走了,南邊的生意很好。雲凰放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雲凰眼睛一亮問道“成了?”
顧冬點點頭。
“水泥已經研製成功,並且量產了,我帶來了五十袋,其他隨後就到,剩下的節禮,各個管事進了臘月就都已經在路上了,過半個月都能到了,咱們顧家軍又能過個好年。”
“太好了 ,冬哥先回將軍府休整,我明日再回。咱們細談。”
“好”顧冬為了早點見到雲凰,從最南邊到最北邊,這一路快馬加鞭,累的不輕,現在整個人放鬆下來,疲憊不堪,饑腸轆轆。現在迫切需要吃點東西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