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山對麵的吳家村,人們都把楊氏喊做吳福財的弟媳。實際上,弟媳已成為他的娘子。
時間飛逝,時過多年,楊氏為福財生下一男一女,男的叫吳家慶,女的則嫁給了邱姓,也就是邱勝的母親。
說吳家平慶是吳福來的兒子,實則是吳福財的種。其中,這等家中見不得光的醜事,知道這件事的隻有三人,即吳氏兩兄弟及楊氏。
至於吳福來給妻子楊氏留下的那個九鏈環,楊氏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終將它給解開了。後來,吳福來從外麵回來之後,拿著被解開的九鏈環看了又看,臉上露出些許笑意,心中也感到幾分欣慰。同時也有難言之隱。
果不其然,吳福來這樣煞費苦心地為吳家慶複仇,正是在為自己的兒子複仇,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兒死父傷心,仇恨記慶遠!
吳福來有個嗜好,喜歡寫毛筆字。他有空就煉,堅持一年半載,他的筆力可以說是入木三分,遒勁有力。他在吳家村附近十裏八村,字寫得有板有眼,猶如版書狀。因此他名聲大噪,後來傳入了鳳陽鎮縣爺耳朵裏。正好,那時縣衙門需要一個毛筆字寫得好的人抄寫書文。
那天,吳福來吃過早飯與楊氏說,他不可能再待在家無所事事了。他要出外掙錢養家糊口。哥哥吳福財後來身體也逐漸虛弱,五年後感染的肺癆,一天晚上大口出血一命嗚呼。
他懷揣一個夢想,自己的書法毛筆字可是出類拔萃的,鳳陽鎮縣衙正需要一個抄寫文書的人,於是他走到了鳳陽鎮衙門口。
站住!幹嘛呢?你不打開眼瞧瞧,這是堂堂縣衙你也敢闖,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衙役正好值班,他抽出利劍指向吳福來。
役爺,我知道這是鳳陽鎮縣衙,我叫吳福來,家住虎山附近吳家村,我是一個會寫毛筆字的少先生。吳福來編出了一個謊言。
會寫毛筆字頂個屁用?去去去。衙役橫眉冷對,此時,縣爺正好出來,因為這十幾天下雨,今日放晴。
縣爺,縣老爺。吳福來走到縣爺麵前點頭哈腰地叫個不停。
喲,喊本爺作甚?那位縣爺瘦得跟猴子似的,他斜視了吳福來一眼。
鳳陽鎮縣衙不是招一名抄寫文書的奴才嗎?
是啊!你行嗎?行就跟我進堂過審!縣爺仰望天空看了一會,趾高氣揚地返回了縣衙。吳福來聽到縣爺開口了,便知自己有戲,跟隨縣爺也走進了衙內。
縣爺,我叫吳福來,家住虎山附近的吳家村,這是奴才的毛筆字,望縣爺大人過目。
縣爺接過一看,眼睛突然間睜得圓溜溜的,心中欽佩之意油然而生。
好,好漂亮的書法,中,中,你就是本爺要找的人,哈哈。猴精樣的縣爺發自內心笑了起來。
於是,吳福來憑自己一手毛筆字輕而易舉地成了鳳陽鎮縣衙的師爺了。